陸少銘沉著眸子,緋色的薄唇緊緊的抿著,沒有說話,他的眼神時那麼冷冽,那麼鋒寒,仿佛一把鋒利的寶劍,要劃破什麼一般。
王叔也是微微愣了愣,他還以為沈思甜一定會想方設法地保住那個男仆,沒有想到,沈思甜對抓捕男仆這件事,反而表現得非常積極。
從邏輯上來說,如果沈思甜和那個男仆真的是一條船上的話,沈思甜的這種行為就有些解釋不通了,王叔不大明白沈思甜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王叔看了看坐在沙發上的陸少銘,臉色森寒得如同初冬裏的寒霜,他的微微垂了下眼簾。
“好,少爺,我去搜查那個男仆……”王叔的語氣十分堅定。
他知道沈思甜的這個建議肯定是個陷阱,但他還是義無反顧地跳進去了,他知道隻要抓住了男仆,沈思甜的真麵就會暴露,到時候不管是什麼陷阱都不管用了。
陸少銘眸色沉沉,沉默了半晌,輕啟緋色的薄唇,說道:“叫上張賀,你們一起去搜。”
陸少銘站起身來,對王叔說道:“你跟我來。”
說完陸少銘就起身,往書房走去。
王叔微微彎著腰,跟在陸少銘後麵,走進了書房。
整個大廳,除了那些剛剛集合起來的仆人,就剩下沈思甜一人,顯得有些尷尬而突兀。
沈思甜放在沙發上的手,不自覺地握了起來,她怎麼覺得,陸少銘是在故意回避她?甚至,陸少銘是故意將她給拋下的?
這種認知讓沈思甜心裏非常難受,可是她又找不到發力點去挽回這種局麵。
畢竟她該說的該做的,都說了做了,之前的苦肉計也用過很多次,越來越不靈了,一時之間,沈思甜還真沒什麼辦法。
另一邊,陸少銘和王叔走進書房後,在陸少銘的示意下,王叔將書房的門關上。
陸少銘在桌下方的抽屜裏,輸入了一串密碼,將抽屜打開,取出了一個鍍金黑紫色檀木盒,遞給了王叔,說道:“這個你拿去,遇到緊急時刻,可以便宜行事,不必向我彙報。”
“這……”王叔愣在原地,不敢去接紫黑色的鍍金檀木盒。
盒子裏裝的是一張純金打造的名片,這是陸少銘的令行牌。
陸家每一代的家主都會有一個專屬的令行牌,到了陸少銘這裏,這個令行牌是用純金打造,暗紋著五爪金龍。
見到這個令行證就相當於見到陸少銘本人,拿著這個令行牌,王叔就可以調動陸氏黑白兩道所有的力量。
陸氏在華國本來就是數一數二的大世家,在陸少銘的經營下,其實力更是有了一個質的飛越,說陸家富可敵國、權可傾國是一點都不誇張的。
這個令行牌的分量太大太重了,王叔不敢接。
陸少銘將紫黑色的鍍金檀木盒子放到了桌上,漆黑的墨瞳裏有沉沉的目光,聲音冷冽而肅穆地說道:“這次搜捕男仆的事,不可有任何失誤,必須將他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