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雪瑩被大趴在地,感覺胸腔被震的生疼,但依舊是不服氣的繼續。
……
沐雲初回到房間之後就拿起桌麵上小竹筐中的繡線做針線活。
嗯,最近其實她還挺悠閑的,需要物資寫封信出去便是,自會有人送來。所以她這方就做些針線,已經給顧爇霆縫好了兩件裏衣,現在做的是鞋子。
在繡鞋麵上的圖案,繡的是老虎的腦袋。
她慢悠悠的擺弄著繡線,著隻老虎剩下的半個腦袋已經修完了。
此刻,士兵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公主!公主不好啦!範副將被打吐血昏迷啦!”
沐雲初臉色一變,刷的站了起來:“誰這麼大膽敢在邵梁城中行刺範副將?!”
“唔……不是行刺,是比試功夫,那個……公主您聽了可別氣啊……是明月姑娘打的。”
沐雲初:“……”
範雪瑩為什麼那麼想不開要跟明月比試功夫?
沐雲初匆匆去看了範雪瑩,已經請了大夫,受了嚴重的內傷,至少得躺個半個月才行。
沐雲初私下掀開昏迷中的範雪瑩的衣物瞧了瞧,身上那些淤青啊……就沒有一處膚色正常的地方!
“人雖然可以慢慢養傷,可是這物資需要運送啊。”
明月敢打就敢承擔,隻不過還是有點慫不拉幾的不敢抬頭看沐雲初的眼神;“奴婢……奴婢可以去押送物資。”
“算了,你得負責接收信件,我去押送吧,叫上無痕一起。”
無痕的傷勢養了一個多月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顧爇霆攻打到任陽的時候他按耐不住的想過去幫忙。
他說他能幫到大忙,比如溜進城裏暗殺掉地方將帥。
燕國防守的很嚴實的,這種戰亂時期哪裏可能讓外人溜的進去,顧爇霆想溜來著都被發現了,幸得輕功高強才沒折在裏頭,別說無痕了。
沐雲初之前就是下了死命令才把無痕按在城中養傷。
“讓將士們下去休息,明日一早我們再動身。”沐雲初道。
這條路很多密林,不適合夜間動身,否則被人伏擊不容易發現。
就算容易發現她也不想給人製造伏擊她的機會。
彩月過去傳沐雲初的話,無痕聽了一下子從搖椅上彈起來:“真的?”
“真的,押送物資的副將受傷了,公主得頂替上去,便叫你一起。”
無痕沉吟了許久,才道:“我知道了。”
趙家就在眼前,很快,他就可以報仇了!
於是,無痕今晚失眠了……
他沒有任務的時候都上床的很早,可是今日陸子觀處理完所有公務回來,發現無痕居然坐在房頂上望著漆黑的夜空發呆。
那模樣,居然有幾分淒涼孤單。
陸子觀搬來梯子拿上披風爬了上去,直到披風披到他身上,無痕才發現有人過來了。
“你怎麼了?”
轉過頭,就是陸子觀滿含關切的問詢目光。
無痕頓了頓,移開視線,問道:“你的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