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凝心情稍稍有些忐忑，跟在沐雲澈身後走進宮殿，驀然瞧見皇後娘娘那一刻，她忽然頓住了。
皇後娘娘還是美的驚豔，歲月幾乎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什麼痕跡，反倒是為她沉澱了幾分沉穩和銳利。
“啊凝，啊凝。”
沐雲澈喚了兩聲，孫凝還回神過來。
“你不能這麼盯著皇姐看。”沐雲澈輕聲提醒，不過眼底沒有絲毫責怪的意思。
“啊。是。民女失禮了，民女沈凝，參見皇後娘娘。”孫凝趕緊行禮。
“無妨。”沐雲初笑著起身，上前拉著孫凝的手打量片刻，說真的這丫頭的模樣算不得多驚豔，不過一雙眼眸甚是清澈，沐雲初看的十分喜歡，她也相信澈兒看上的人定然不會差。
“丫頭，聽澈兒說你也是做生意的？”
沐雲澈：“……”
我什麼時候說過了，你自己去調查了吧。
孫凝趕緊應道：“是，民女的生意在烈陽那邊，做點脂粉小買賣。”
“雲上香坊如今出的貨是你負責的麼，本宮這裏到了一些，你的手藝倒是不輸給啊凝。”
沐雲澈：“……”皇姐是不是在試探什麼？
孫凝倒是半點沒聽出來，乖乖回答道：“工坊的匠人還是原來那些人，同樣的手藝製作出來的東西自然是一樣的。皇後娘娘，那個……我……民女也叫啊凝。”
“是，都叫啊凝，本宮恍然間竟覺得你們是一個人。”
孫凝黑黑的眼珠子像是黑曜石一般，她定定的望著沐雲初，眼神清澈明亮，沒有半點慌亂。她根本就不知道皇後這話在試探。
沐雲澈忍不住插話：“皇姐，我渴了。”
“喲，光顧著跟啊凝說話，倒是把你給忘了。好了，過來坐吧。珍珠，給王爺上茶。”
三人這才坐下，孫凝在沐雲初麵前規矩老實，眼底還隱隱帶著一絲劫後餘生的感激和敬愛。
沐雲初將這丫頭的神態都收進眼底，她不動聲色，又聊了幾句，忽然摸出一個玉牌出來。
“這玉牌本宮送你做禮物，將來澈兒若是欺負你，便拿著此物來找本宮。”
孫凝在目光觸及這塊玉牌的時候，呼吸就是一僵！
她眼底是掩蓋不住的震驚，木然的接過來，仔細看了又看。
這不就是曾經皇後娘娘送給她那塊消失了的玉牌嗎！
怎麼會突然回到了皇後娘娘手裏？
還是說是一模一樣的？
“謝，謝皇後娘娘。”
沐雲初嘴角含笑：“不必跟本宮客氣。”
說了許久的話，沐雲初就讓孫凝隨意在宮中走走，珍珠陪著她。
沐雲澈這個時候才有時間跟沐雲初單獨說話：“皇姐，你相信死而複生麼？”
沐雲初很隨意的頷首：“信。”
倒是讓沐雲澈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說下去，他目光上下打量著沐雲初，斟酌了一番措辭，好一會兒才開口：“皇姐，你是不是知道什麼秘密？”
沐雲初沒有回答：“本宮不知道什麼秘密，難得你終於想成婚了，同她好生過就是。”
“你一定是知道什麼不可思議的秘密，皇姐，問題出在你給啊凝那玉牌上麵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