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陸眯著眼睛觀看。
他發現,在比試中,一個修士漸漸地脫穎而出。這個修士全身罩在黑色的披風之下,臉色陰鬱,正是昨天碰到的那個裘虐,看來他不是吹牛,果然有兩把刷子。
他的異獸是隻深青色的大雕。這雕大得有些離譜,體長五丈,翼展卻足有九丈,空中撲擊的時候,就像一朵青雲墜落下來。
最可怕的是,比試進行了那麼久,那雕竟然還沒使用近戰攻擊,隻是吐出一道道呼嘯的氣流,就已經所向披靡。那呼嘯的氣流快疾迅猛,剛勁淩厲,而且連綿不斷,轉眼就把對手的異獸刺得千瘡百孔,仿佛比神兵利器還要鋒利。
宿厲湛也注意到了他,轉頭對秦陸道:“此人風頭正勁,你的對手出現了。記住,一定要把他勝得幹淨利落,打敗風頭正盛的對手,你的人氣才會飆升,而且,一定要殺掉他,此人日後必成大患,或許會威脅到咱們皇族,絕不能留下!”
“是,父王!”秦陸點頭。裘虐要挑戰皇族,豈知宿厲湛根本不會容他活下去,他這麼大出風頭,鋒芒畢露,看來真是求虐了。
咆哮盛會的第二天在激烈的廝殺中結束,最後剩下的七人,加上一場未戰的秦陸,進入最後的八人決戰。
宿厲湛對於這次咆哮盛會還算滿意,這次參加的族人,明顯實力更強,這說明,獸蠻族也在壯大。
回獸皇聖殿之前,宿厲湛意味深長地對秦陸說了一句話:“明天全看你的了,如果你不能橫掃他們,即便你是我的兒子,我也同樣會翻臉無情!”
就宿厲湛的行事風格,秦陸知道,這句話絕對沒有絲毫虛言,宿厲湛說得出,做得到。
第三天大早,鬥獸台早已被擠得水泄不通,因為今天才是重頭戲,最強者將會在今天產生。
秦陸也早早來到鬥獸台,而且,他是第一個登場。
這是宿厲湛的刻意安排,希望產生先聲奪人的效果。
站在台上,秦陸掃了一眼,台下擁擠的修士足有幾十萬之眾,場麵異常壯觀。
看到七王子登台,族人頓時把山呼海嘯般的歡呼送上,聲浪激蕩成風,吹到鬥獸台上,卷得塵埃飛揚。
很快,秦陸的對手登台。
是個女人,頗為美豔,近乎妖媚,臉上始終帶著妖嬈之色。
但秦陸從昨天的比試知道,這女人的心思可不像她的模樣這般迷人,往往在對手為她的美貌吸引的時候,她的異獸,一隻透明飛快的鳥兒,就會伺機而動,殺掉對方,手段陰險狠辣。
“奴家紅媚,見過七王子!”那女子一邊行禮,一邊對秦陸暗送秋波。
秦陸暗自冷笑,沒有理會。
見秦陸不說話,紅媚笑容更甜:“七王子,奴家實在想要這個最強者的桂冠,您讓與奴家如何?”
秦陸搖頭,說實話,這女人不是他喜歡的類型,單論嫵媚的話,她的嫵媚帶著太多的做作和冶蕩,完全不如雲娥的那種動人的曼妙風情,甚至都沒法比較,若論漂亮,傲雪、秦鸞和煙袖雲羅能把她甩出十萬八千裏,所以,她的嫵媚反倒讓秦陸反胃。
“實在抱歉!”秦陸也笑了,笑得很瀟灑,“我奉勸你趕緊下去,不然的話,我會毫不留情、辣手摧花的!”
“你……”紅媚臉上的笑容凍結,很快又複蘇,輕輕對秦陸揚了揚手,“七王子,您怎麼說那麼無情的話,嚇到人家了,既然你要奴家走,奴家哪有不走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