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仲文瞧見劉士龍的表情似乎是活見鬼的表情,略顯愕然。
“劉使兄這是怎麼了?”
李湛見於仲文中軍大帳的眾軍士都駭然錯愕,一時有些訝異。
三人都是這個時代精明過人的人,眼見眾軍士如見鬼一般,這時自然感覺定然是有事發生。
於仲文上前拉著劉士龍的手,忽然似是明白了劉士龍慌張所在,解釋道。
“劉使兄,無需驚慌,昨夜乃是軍中應急演習而已,瞧一瞧我軍中將士麵臨突發情況會不會舉止失措。”
劉士龍:“演習?”。
昨天營帳內的事情他並沒有親眼見到。
這時見於仲文毫發無傷,他細細觀察於仲文神情,見並無異常,心中放下一塊大石。
“你演習,提前說嘛,這可把人嚇死了。”
於仲文笑道:“使兄何膽怯如是耶?若提前說,那就不是演習呢!演習本就是演的突發狀況”
劉士龍想了想,昨晚於仲文帳中並未發現血跡,若說他是故意布局假裝被刺,演習一下突發情況,倒也能說得過去。
不過,他總感覺還是有些怪怪的。
說不上來的感覺。
什麼樣的演習,需要帳內、帳外核心圈裏的將士都那麼慌亂,如果不是他劉士龍在,昨晚絕逼要炸營。
但也說不定,於仲文就是要看他這個慰撫使的表現呢?
李湛、長孫無垢這時都覺得有些怪異。
劉士龍表情如此,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李湛甚至感覺一定是出事了。
而且,事情還是和這個大將軍於仲文有關,但他現在並不確定發生的是什麼事情。
這時,他忽然見到一個一身白袍的軍官悄悄向他眨眼。
“瞧他的眼神竟似認得自己。”
那人擺了擺手,似乎是讓他過去,有話說。
李湛這時有些懵逼,這是他穿越過來碰見的第一個可能是他這具軀殼的過去的熟人,他腦海中迅速判定,應該是老鄉;
這人與自己口音近似,而且絕對是發現熟人的眼神。
當下與長孫無垢悄悄耳語道:“我覺得事情有些不尋常,那邊一人,是我老鄉,我過去打個招呼,先聊聊!”
長孫無垢點了點頭。
“我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你有老鄉在,正好,打聽下,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兒?”
李湛會意,向白士讓走去。
那人見李湛過來,不由大喜。
“我,白士讓啊,你來這裏做什麼?你不是在陛下左右任千牛備身麼?”
於仲文這時聽到千牛備身幾個字怔了一下,回身看了看白士讓。
“你們認識?”
白士讓展顏一笑:“老鄉,一個村的。”
於仲文笑了笑:“你倆多聊聊!”
長孫無垢這時瞧了瞧於仲文,笑道:“於伯伯,那我們進帳,也多聊聊,不知可否?”
於仲文點了點頭。
李湛這時有些躊躇,一方麵有些擔心長孫無垢,一方麵又想從白士讓這裏探聽些情況,但此事難以兩全其美,他覺得,還是先搞清楚狀況更重要。
不過,也得和長孫無垢打個預防針。
“大將軍這裏藏龍臥虎,水深得很,比鴨綠江的水都要深,無垢,無忌,你們小心些。”
於仲文嗬嗬一笑,盡在不言中。
長孫無垢兄妹倆俱各點頭。
昨夜,鴨綠江大營一定有大事發生,他們今天遇上於仲文,現在想一想,也有些太過湊巧。
他們當時所在的地方,距離大軍垓心,還是有距離的,但是於仲文背著手,仿佛閑逛,但這時想來,於仲文看上去也似乎不是閑逛。
而是如同在等他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