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部隊廝殺之聲如天崩地裂,隋軍這時都潮水一般的向著楊玄感前軍推進。
戰場上到處都是驚天動地的吼聲。
“生擒楊玄感!”
“活捉楊玄感!”
“快去前軍搶寶貝、搶美人!”
李湛、長孫無忌載著長孫無垢與韋珪這時策馬狂奔,與隋軍的前行恰恰相反,背其道而行之。
他們較為輕鬆的掠過了隋軍的主要隊伍。
長孫無垢與韋珪的臉上這時也被弄得狸花貓一般,所以,也沒有引起隋軍多大的興趣,早就有脫離隋軍準備的李湛在逃跑路線各方麵早有計劃。
這時按照撤離路線策馬狂奔,一路上果然有驚無險。
隻是跑著跑著,長孫無忌與長孫無垢在前方忽然失了蹤影,李湛載著韋珪策馬跑了一段,這時忽見前方一騎策馬奔來。
那人正是李岷——韋珪的丈夫;
見李湛載著韋珪,麵容上雖然肮髒邋遢,但是那傲人身材、身高體型卻是遮掩不住,不由微怒,大吼:“賊子,將韋珪給我放下!”
韋珪本來曾經醒過,但是在馬前這麼奪命狂奔,又暈厥過去。
這時聽見丈夫這一聲喊,不由又微微醒轉。
她這時整個人躺在李湛懷中,自覺不安,李湛也料不到這個綠帽夫居然到現在還活著,他原以為李岷亂軍之中已死。
這時,李岷身後忽然寒光一閃,一名隋軍將士忽然從旁逸出,一刀將李岷斬成兩段。
韋珪見此,嬰寧一聲,幾乎又昏厥過去。
李湛策馬上前,一刀將那隋軍將士揮成兩段。
韋珪這時掙紮要下馬,李湛那裏肯從。
他們身後,定然有那種四處尋覓財物、不想隨大部隊分一杯羹,而希望尋覓到落單的大肥羊的隋軍將士。
這些孤狼般的脫離大部隊行動的將士,有時候很容易有很大的繳獲。
因為敵軍的將官畢竟比士兵聰明,有時候也會提前逃逸,身上帶著珠寶很多,所以,戰場的情況就這樣,永遠都有孤狼式樣的打掃戰場的將士。
這時,他們並沒有逃離戰場的範圍,李岷的被殺就是明證。
所以,韋珪現在如果下馬收葬丈夫那會很危險,現在周邊到處還是屍山血海,李湛既沒有那個世間,也沒有那份仁慈。
韋珪如果下馬,悲悲切切,哭哭啼啼還不知道要弄多久。
這絕逼是貽誤戰機,貽誤逃跑時間。
他不理會韋珪的掙紮,冷冷的說了一聲:“不許下馬!”依舊策馬狂奔。
韋珪悲憤:“你是個大壞蛋,你欺侮我!”
她忽然發憤,狠狠咬住李湛圈住自己的手臂,她的身體都在發抖,她畢竟才十多歲,何曾經曆過這般屍山血海的場景,何曾聽過這般驚天動地的叱喝之聲。
又何嚐經曆過丈夫被別人一揮兩段、便在眼前的悲愴!
這一切,對她來說,都是創深痛巨。
她飽含熱淚,狠狠的咬著李湛的手臂,李湛這時也被她咬的劇痛,但他依舊不能慢了馬程,早一分鍾脫離戰場。
便早一分鍾安全。
這時見韋珪悲痛欲絕、並不理智,對他策馬按轡諸多打擾,心下雖知她傷痛,但是他卻決不能停。
眼見韋珪罵個不休,他忽然怒斥道:“你悲切什麼,他是你的丈夫,我就不是你的丈夫麼?”
韋珪聽罷這話,身軀悚然一震。
轉過頭,眼神死死的盯著李湛。
李湛:“別忘了,你現在裝得這麼深情,要埋你丈夫,鬧得生死情重一般,你跟我睡過了,睡過了!看看你在床榻上那樣子,你都不忠於他,你埋葬個屁啊!”
韋珪聽得這些話,如蒙雷殛。
她緩緩的倒在李湛懷中,不再哭鬧。
李湛見她安定,雖然可能是蘊藏更大的憤怒。但他這時已顧不得,他本來就是故意刺激她,讓她不要作妖,自己得以專心駕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