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府上最好的金瘡藥,療傷藥,全都拿過來。”
一回到荒王府,背著風袂的李承天,就急急呼喊起來。
仆人們不敢遲疑,急切應聲,馬上就跑去了藥房。
李承天則背著風袂,領著雲衣和那位俠士,去到了自己的房間。
“風兒,你先好好躺著,你的傷,有我的元氣幫你療複,暫時沒什麼太大問題了,不用擔心。”
“我不擔心,見到殿下,看到殿下還和以前一樣好好的,風袂就再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風袂躺在床上,一句話說完,就忽然忍不住哭了起來。
她這一哭,站在床邊的雲衣也一起哭了起來。
這一路,她們受了太多苦了。
十萬裏路,兩個剛到十八歲的小姑娘,就這麼硬生生走完了,這中間有多少波折,真的無法想象。
同樣,她們的勇敢,和對李承天的喜愛,也無法想象。
李承天輕輕撫摸了一下風袂的額頭,微微一笑,“不哭不哭,你們這一路受委屈了。不過,從現在開始,再也沒有人能讓你們受委屈了。”
“嗯。”
兩個丫頭,一起回應。
“雲兒,你也過來,我給你看看。”李承天看向雲衣,“你肯定也受了傷對不對?”
“我不要緊的,殿下。”雲衣抹了抹眼淚,臉上露出微笑。
她不想讓李承天擔心。
“怎麼,現在長大了,害羞了,怕我給你們檢查身體了呀?”李承天笑了笑,一下把雲衣攬在懷裏,剛要去給她輸送元氣,檢查體內情況,雲衣就疼的輕輕叫了出來,“啊。”
同時身子一陣顫抖。
“還說不要緊!”李承天聽得清楚,目光一沉,忙就趕緊將元氣輸入到雲衣體內,走經脈,繞肺腑,通百骸,很快就發現,雲衣體內的傷勢,比風袂更加嚴重,很多沉重的淤血,滯氣,沉傷,藏在筋骨經脈以及五髒六腑之中。
而且心脈中,更有一團毒氣,如附骨之疽,侵害心脈,讓心脈受損嚴重,即便是他的元氣,也無法撼動,療養分毫。
這些傷勢都是舊傷沉屙,並非剛剛萬劫宗的人所致。
而在李承天離開神都皇城前,雲衣是好好的,從小就在宮裏,沒外出過,根本沒受過什麼傷。
所以,這些傷不用想也知道,都是這一路上的磨難所造成的。
不過,李承天並沒有在此時問太多之前的事情,雲衣風袂身子勞損嚴重,此時最應該的是安下心,好好休養。若是去問這一路過往,難免就會牽動她們的心腸,勾起她們的痛苦,讓她們情氣激動,不利於休養。
“我用元氣先幫你緩和一下,你也躺在床上吧,等會兒醫師來了,就讓他幫你們好好診治。”
迅速將渾厚元氣注入雲衣體內,李承天便輕輕的把雲衣也抱上了床。
他的床本來就大,當日為他置辦的時候,管家以為他還是以前的那個風流太子,於是就把他的床,給整了一張能躺下四五個人的大床。
此時正好給雲衣風袂修養。
雲衣乖巧的輕聲應了一下,便好好的躺在了床上。
這邊,風袂側著腦袋看著,雲衣感受到她的目光,便也轉過頭,看向了風袂,於是兩個妹子,就一起笑了起來。
李承天看著,越發感慨,覺得這兩個小丫頭,實在是可愛。默默從床上起身,轉身看見一直站在旁邊,自顧自療傷的俠士,這才意識到,房間裏還有一位傷者。
“不好意思,這麼久忘了招呼你了。”李承天抱歉了一聲,“感謝你這次救了她們兩個,你的傷看起來也不輕,如果不嫌棄,就在我府裏住下療養如何?”
“荒王不必客氣。”俠士淡淡一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輩俠士分內之事。”
“不過我這傷確實一時難以痊愈,那位萬劫宗少宗主實力比我厲害,又有靈器,我金剛境界,抵擋不住,被他傷了髒腑,恐怕要在荒王府上叨擾一段時間了。”
他也不客氣。
看得出,是個直爽的漢子。
“我來幫你一下吧,雖然我境界也不高,但你剛剛元氣耗損了許多,隻靠自己,恐怕並不好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