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於他身上散發的強大氣場,周夏瑤往後縮了縮搖搖頭,“不過我覺得......你好像生氣了?”
“沒有。”他即刻反駁。
周夏瑤默默‘哦’了一聲,默默捏了捏自己剛才被某人抓疼的手腕,在心裏想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死鴨子嘴硬。
“喜歡一個人該是什麼樣的感覺?”
他突然的發問讓周夏瑤有些驚訝,而且兩人還保持著有些尷尬的曖昧的姿勢。她直直對上他的眼睛,卻沒從裏邊看出半分玩笑的意味。
隻好正正經經思考了一會兒,回答道:“對我來說呢,喜歡一個人就是時時刻刻都想看到他,他一笑你就會覺得好像天氣都便好了。他一傷心,你就會感覺全世界都是陰雨綿綿的天氣。看到他跟別人一起的時候呢,你心裏就會特別的不是滋味,恨不得把他打包帶走,然後藏到一個誰都找不到的地方......”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付靳安卻出聲打斷,“我好像找到了一個這樣的人。”
這句話的尾音落下,周夏瑤的心卻高高懸起,她的心中欣喜和不安各占一半。
她期待付靳安口中說的這個人是自己,卻又害怕他有了更喜歡的人。
自從那一夜到現在,周夏瑤都覺得自己好像還活在夢裏。一場黃粱美夢,大夢一醒,她還是那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地裏的小白菜。隨時要提防著,自己是否會被賣個哪個對周家生意有好處的人。
但是現在,付靳安就這樣真真切切在她的麵前,二十多年以來,她頭一回有了想要爭取的東西。
可是這些日子的相處,並不能讓她看清楚付靳安半分。說他不愛她,他們結婚的初衷是一場各取所需的交易。那些女孩向往的婚紗、蜜月到了他這裏,像是被按了靜音加快進。她對於他的了解更是少的可憐。
說他愛她,也算是說的過去。為了她,付靳安數次打破自己的原則,盡量在保護她可憐自尊心的同時,給了她最大的幫助。
付靳安的目光灼灼,眼裏蓄了笑意。
眼前的小女人,幾乎是把所有的心思都寫在了臉上的。他這樣一句模棱兩可的話,落在她耳中,隻怕不知道要腦補出多少東西來。
長臂一收把人納入懷中,付靳安的呼吸慢慢打在周夏瑤的脖頸,帶來陣陣的熱意。
他的聲音低沉而又富有磁性,像是她以往聽過的那些深夜電台男主播,一字一字敲擊在她的心上。
“在沒有遇到你之前,我以為我這輩子估計都是孤家寡人了。在很久之前,我就對‘愛情’這種東西失去了所有的期望。”
在那之前,這兩個字在他的心中,所代表的不過是兩個人聚在一起的自找麻煩。
就像當年他的父母,一時興起跑去注冊結婚,幾月之後想要離婚肚子裏卻又有了他。他們試圖各自妥協,但是他們早已有了裂縫的感情,最後還是在他三個月大的時候分崩離析。
離婚之後他被判給了父親,他身居高位,隻要招招手就有女人前仆後繼地上來求寵幸。
他的父親對於這些事情從來不會刻意避開,以至於,在付靳安剛懂事的時候,他就已經能在家裏看到他父親帶回來的,每天都是不重樣的陌生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