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李文龍輕笑搖頭,“隻是,我看你那朋友並不需要我們的幫助。”
說完,李文龍把李文帝拉回座位讓她坐下,指著坐在位置上沒有動作的林修,問道:“假設你是你那個朋友,正在跟人吃飯,突然有人闖進來,把你桌子踢了,你會有什麼反應?”
“那還用說?他踹我桌子,我踹他啊。”李文帝一掃文弱氣息,彪悍的樣子讓圍坐在大桌邊上的籃球隊員們紛紛側目。
“是啊,那你看看你這位朋友是什麼反應呢?什麼反應都沒有。”李文龍很有興趣地瞅著林修,興味盎然,“碰到這種情況,還能坐在自己座位上,一點反應都沒有,會是什麼原因呢?”
“要麼,是嚇傻了嚇呆了,不知道該怎麼辦。要麼,就是根本不在意,不把那幾個惹事的人放在眼裏。”李文龍雙手十指交叉,在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文帝啊,我記得你說過,你這位朋友在網吧,麵對李萍淼十幾個人都敢站出來幫你說話,當你衝動時還敢頂著你的刀尖勸阻你。你說這樣的人,會被任天南給嚇的不知所措嗎?”
聽得這頭頭是道的分析,李文帝雙眸綻放出異彩,連連點頭,幹脆坐在位置上,撐著下巴看好戲。
打定主意看戲的不止一桌,基本所有餐館內的學生都擺出了開好戲的姿態,隻有餐館的服務員和老板察覺到不對,一臉緊張,猶豫著是不是應該報警。
“哎呦,這可怎麼辦?”苗苗中餐館的老板是個中年婦女,麵對這樣的突發狀況,很難果斷決策。這要是不報警,讓他們把餐館打了砸了,今天一天甚至好幾天的生意都沒法做,這要是報警了,萬一惹怒了那幾個人,他們以後又來找麻煩可怎麼辦?
相比之下,林修這個當事人看起來反而是最平靜的。
之所以坐在位置上沒有動作,是因為林修正在考慮如何應對此事。當任天南撩起內心怒火時,林修第一反應就是捏住了右手大拇指的灰色戒指,可想了想,又鬆開了戒指。
林修並不知道使用勇武之戒是否會產生超出常理的效應,現在圍觀者眾多,萬一在這表現出異常,豈不是暴露了自己的秘密?
可不用勇武之戒的話,光憑自己一人,肯定不是任天南一夥人的對手。林修的思維很清晰,之前他能一個人追著王全三個人打,主要是因為他暴起偷襲,而且表現出了駭人的狠勁,把外強中幹的王全三人給震住了。
可任天南帶來的這幾個人,一看就是和李萍淼差不多的社會青年,肯定沒少幹過架,林修既不可能在心理上壓迫他們,也沒可能在鬥毆經驗上勝過他們。
該怎麼辦呢?
盯著任天南看了幾眼,林修突然笑了,他有主意了。
林修從座位上站起來,拉起自己的書包,很平淡地說了一句:“任天南,我給你一個道歉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