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了?這話怎麼說?”
林修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心中打定主意:不管你們倆是真清醒還是假清醒,我總得把你倆給忽悠醉了,重歸於好,誰都可以不在一起,但是你倆必須得給我好好地過上幸福生活,不然我那幾千神秘點可就飛了。
“這還有什麼怎麼說的?”李文帝不滿地瞪了林修一眼,“國內現在這個風氣就這樣,別說國內,就算是歐美發達國家,對同性戀還不是一樣持有歧視態度,更別提國內了。我和李嵐在一起,所有人都反對我們,怎麼可能有結果,在一段沒有結果的感情上付出,那不就是浪費生命浪費感情嗎,長痛不如短痛,與其在這條明知沒有結果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不如現在就分開。歌詞裏唱的好,有一種愛叫做放手,為愛放棄天長地久,我們相守若是”
李文帝說著說著,竟扯開嗓子開唱了,全然不顧其他人異樣的眼神,好在現在餐館裏的學生大多吃完了午餐回到教室,所以看到這一幕的人不算太多。
“停停停。”林修伸手扶額,遮住自己的臉,出聲打斷李文帝,“這都什麼年代的歌了,你想唱歌咱們去ktv,別在這唱啊。”
“好,走,去ktv開個包廂。”李文帝倒還是那份豪爽的性子,一點不會扭扭捏捏,說完便站起身,不由分說,拉起林修就走。
林修還沒來得及把啤酒錢給人付了,也沒拿上自己打包的飯菜,就被李文帝拽著離開了苗苗餐館,跑到路邊打了部車,一路飆到離二中最近的一個ktv:紅糖果ktv。
李文帝顯然是這個ktv的熟客,穿著校服走近ktv也沒人露出異樣神情,工作人員很熟悉的樣子,問了一句“還是老樣子吧?”,就把兩人帶到一個中包,端來果盤和小瓶裝的啤酒。
“靠,別拿這種兌過水的東西給我啊,去外麵提一件雪花。”李文帝隨手甩給帶路的小帥哥一張紅票子,穿著黑馬甲白襯衫的小帥哥眉開眼笑,連聲說好,把桌上的酒給端走,換上來一箱沒開封的勇闖天涯。
“紅糖果的硬件設施雖然不行,但是服務態度還不錯,我經常來這裏唱歌,有時候心情不好,自己一個人也可以唱一下午現在ktv生意也不好做,開店總要賺錢,就開始在啤酒上想辦法,剛才端來的那些啤酒啊,其實都是兌了水的,喝個一箱也沒屁點感覺,隨便一喝就喝幾箱,ktv賺的錢就多了。所以我老見著有人說自己能喝幾箱幾箱,到了飯桌上幾瓶脾的就給灌暈了,喝個一箱人都到桌子底下去了,他們倒也不算是吹牛吧,都是在ktv喝這些兌水的酒,真以為自己酒量驚人。”李文帝碎碎叨叨地說著,把包裝箱撕開,提出兩瓶雪花用牙齒咬掉瓶蓋,然後遞給林修一瓶。
“來,喝!”
等林修接過啤酒,李文帝把水裏的酒瓶對著林修手裏的酒瓶撞了一下,說完也不顧林修什麼反應,自顧自地對瓶吹,這哪是喝酒,分明是借酒消愁,假裝堅強,看來李文帝並不像她說的那樣灑脫,其實她心裏對李嵐肯定是放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