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出了廁所,就動作迅速地跑去收銀台結了賬,沒想到回來時竟看到讓自己目眥欲裂的一幕。
雖然隻上了一次課,但林修心裏已經把餘楓楓當成自己的老師了,看到餘楓楓被那幾個猥瑣中年人欺負,一貫冷靜的林修差點就要衝上去,好在這時有個穿著唐裝的中年人攔住了領頭的酒糟鼻。
片刻的冷靜後,林修開始思量對策,多次應對緊急事件的經曆讓林修擁有了極快的反應速度,很快林修就開始打電話,準備安排後手。
放下電話後,眼看那邊酒糟鼻等人要走,林修哪能放他們離開?既不知道他們的來曆又不知道他們的身份,這次放他們走了以後到哪裏去找他們?
當下,林修二話不說衝去拎起他們的酒瓶往桌上狠狠一摜,磕碎了瓶底,一步一步走向酒糟鼻等人,說了五個字。
“一個都別走!”
包括茶樓老板唐山在內的一眾人等都被這意外變故給驚住了,尤其是唐山,看著林修的眼神,竟不自覺地微微沉下身,擺出了戒備的姿態。
這個小鬼不簡單,唐山心道,看起來隻是個摔瓶子鬥狠的小孩,但眼裏和身上那股子殺氣是怎麼回事?
唐山能感覺到林修身上見過血要過人命的危險氣息,惹事的幾個中年男人卻沒半點感覺,彼此間看了幾眼,猛然爆發出一陣大笑,笑得前俯後仰,好像看到了世界上最滑稽的笑話。
一旁有好心人想勸又不敢勸,剛從地上爬起來的服務員擦掉滿嘴滿臉的血,遞了一個眼神給林修,用眼神示意林修不要衝動,趕緊離開。
林修全當沒看見,目光隻盯在那個帶頭惹事的中年人身上。
對方一共有五個人,而林修的勇武之戒已經用完,事發突然林修也沒來得及打開未來日記本查看——實際上也沒有這個必要,因為林修並不打算真的跟他們動手,林修需要做的隻是拖延一點時間而已。
林修有把握自己這番做派能拖延到足夠的時間,因為鬧事的這幾個人不是熱血上頭就能拿刀把人往死裏捅的青年,而是至少有四十歲年紀的中年,人越老就越怕死,哪怕人數占據優勢,這些人也肯定不敢直接動手。
他們會等,因為他們剛才就打電話叫過人了,所以他們一定會等自己的小弟趕到。
果然,麵對舉著破酒瓶的林修,酒糟鼻沒有像前兩次一樣動手,而是獰笑了一聲,點了點頭,惡聲惡氣地罵道:“小崽子,有種,老子不走,老子就在這看著你被活活打死。”
言罷,酒糟鼻朝著地上吐了口濃痰,掏出手機又打了個電話。
“喂,強子,你最好快點,有人要搞事,嗯,快到了就好,到了直接上來。”
短短幾句話功夫,酒糟鼻掛了電話,用一種看死人的眼神看著林修,看他那副模樣不像是在虛張聲勢,看來他的小弟確實快到了。
周圍有人為林修擔心,畢竟林修還穿著校服,一看就是個學生,惹上這幫社會上的人,肯定沒有個好結果,有心地善良的按捺不住想要報警,卻被禿頭男帶著其他幾個中年人製止。
麵對他們這幅黑社會做派,沒有誰敢站出來反抗,哪怕最近的派出所離這裏隻有不到十分鍾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