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林修第一回進警局,但卻是第一回手上銬著手銬。
不過林修的待遇比那幾個在醫院惹事的青年要好一些,民警也沒有像裏一樣不分青紅皂白。
醫院裏到底是怎麼回事,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更何況,雖然病房裏沒有監控,但卻有護士和兩個保安做目擊證人,所以民警沒有太過為難林修,上手銬也隻是走必要的程序,沒有銬得太緊。
反倒是任彪派來的幾個人下場淒慘,被林修一腳踹到牆上的那家夥直接進了搶救室,剩下幾個也統統被押回派出所,對於這些多次“進宮”的老油條,民警可就不那麼好說話了,手銬卡的很緊,深深勒進了他們手腕部位的皮肉,以至於雙手都微微變色,這一招不會讓他們雙手充血壞死,但卻能讓他們苦不堪言。
站在一間辦公室裏等了一會兒,林修看見兩個警察拿著文件夾和記錄本走了進來,麵容嚴肅,各自找了把椅子坐下,接著年紀較大的中年警察指著房間正中央的一張椅子,威嚴地說道:“坐下。”
這態度跟之前可不太一樣,林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煩躁,依言坐下。
其實手腕上的手銬鎖不住林修,但這裏到底是公安機關,為了家中父母和各路朋友,林修絕對不能亂來。再說,今天的事,主要責任並不在林修。一開始是對方先動手,林母是受了刺激一時衝動,而林修的反擊完全可以說是正當防衛,這一點病房裏的護士可以作證。
所以,隻要乖乖配合警察工作,就能很快被保釋出去,到時候如果任彪要拿這件事做文章,那就先下手為強!想清楚這一點,林修心裏就沒有那麼緊張擔憂。
中年警察翻開記錄本,問道:“姓名?籍貫?身份證號?家庭住址?工作單位?”
“林修,籍貫景城,沒有工作,我是二中高中部的學生。”林修老老實實回答問題,接著把自己的身份證號和家庭住址都報了出來,這些事情是沒法抵賴的,警察到醫院一查就清清楚楚。
等問完了基本情況,中年警察瞪著林修,喝問道:“今天晚上你做了什麼事?自己說說看吧。”
“報告警官,我聽說我父親被人打傷了,就立刻趕去醫院,等到病房裏發現有幾個很像混混的人正在毆打我父親的同事,而且還把我母親打倒在地,情急之下,我一時衝動,與他們搏鬥,然後就被帶到了這裏。”林修沒有刻意裝出擔驚受怕的樣子,隻是一臉平靜地訴說著事實,或者說,部分事實。
“嗬嗬。”中年警察啪的一聲把記錄本摔在桌上,冷笑著反問,“你當我們是白癡嗎?不要避重就輕!說!在錦江花園闖入b2棟503號房並將業主毆打重傷的人,是不是你!”
林修有些吃驚,沒想到派出所的民警能這麼快掌握到錦江花園的情況,難怪他們對自己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翻轉。
麻煩了林修暗自咬牙,自己一時戾氣上頭情緒失控,把任彪兩隻手一隻腳都給打斷了,這傷的可不輕,要保釋出去恐怕不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