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司機一口否定,“如果我的假設正確,那後麵那家夥之所以沒有報警,就是因為他一直記著追蹤我們,沒有時間,要是我們停下來,他也可能停下來借手機報警,要是讓景城條子布置了路障卡點,想出城就難了。”
“那怎麼辦?”
“我們可以把他引到一個人少的地方把他打暈,但是這樣的話可能會有變數,誰知道會不會又有目擊者報警?而且跟他繞圈子會浪費很多時間,現在越拖就越危險,因為他肯定已經報警了,說不好什麼時候就有警車攔住我們。所以,我看我們應該直接開去大鷹坡,而且我還要提高車速,讓他一路上都沒法抽出空隙再次報警,等到了大鷹坡再一起處理。”
“好,就這麼辦!”
兩個綁匪在前麵商談對策,林修越聽越是心驚,這兩個綁匪的智商都在及格線上,尤其是那個開車的司機,分析得條條有理頭頭是道,以前碰到過的那幾撥綁匪劫匪,跟他們比起來宛如智障兒童。
這樣一夥經驗老道頭腦靈活的綁匪,到底是誰派來對付自己的?
難道是任乾任坤?可他們現在自身都難保,哪裏來的餘力去報複自己?
又或者說這是任家臨死前的反擊?林修總感覺疑點重重。
林修務必要找到這個問題的答案,若不解決掉他們身後的黑手,以後恐怕寢食難安。
大鷹坡,一間廢棄的木屋外麵停著一輛舊皮卡,裏麵裝著零零碎碎的工具。
木屋裏,被一根懸繩吊在半空,雙腳不能落地的李萍淼惡狠狠地盯著眼前戴著小醜麵具的漢子,怒罵道:“龜孫子,有種你摘了麵具,今晚你不弄死爺爺,爺爺遲早讓你後悔生出來!”
小醜麵具轉過頭來不屑地看了李萍淼一眼,冷笑道:“你很有種啊,可你忘了,就算你不怕死,可你的女朋友,你的妹妹,噢,還有你妹妹的女朋友,都在這呢,嗬嗬。”
李萍淼立刻啞火,在他身後,蔣美惠、李嵐、李文帝都被透明膠布封住了嘴唇,並用麻繩捆住了雙手雙腳,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三個女生眼裏盡是恐懼,盡管她們現在衣衫整齊沒有收到侵犯和傷害,但綁匪把她們綁到這裏來,總不會是為了好吃好喝招待她們。
最近一段時間,李萍淼忙著取代任彪,接手土方生意,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幹涉妹妹李嵐的私生活,所以李嵐和李文帝之間愈發的明目張膽,經常外出約會,李萍淼心裏有數,但實在抽不出時間去管,隻能聽之任之。
誰曾想,這一放就放出了問題,今天傍晚時分,李嵐放學之後沒有回家,而是又一次溜出去與李文帝幽會。
兩人跑到一處僻靜無人的地方親熱,結果被人綁走,綁匪逼著李嵐李文帝打電話騙來李萍淼,接著扣下李萍淼和同行的蔣美惠,以他們的性命要挾林修。
這是個精心設計的連環陷阱,李萍淼心裏有數,對方事先肯定調查清楚了自己和林修的弱點,隻是有一點李萍淼想不通。
“你們是要對付林修,沒錯吧?可為什麼你們要把我們卷進來?你們大可以直接對林修動手的,或者你們可以綁架林修的父母,不是更有效果,更能把住林修的命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