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暮雪直接把藍閱臣的衣袖給剪開。
藍閱臣的皮膚很白,就像是白玉一樣,一點傷痕都沒有。
這是隻有養尊處優的人才有的皮膚狀態。
隻是,現在,這白玉一般的衣服上,有一道非常猙獰的傷口,看著就讓人覺得很可怖。
可想而知,藍閱臣到底經曆了什麼。
看著藍閱臣的傷口,蕭暮雪鼻子一酸,眼淚瞬間就掉下來:“你這傷口,疼不疼啊。”
藍閱臣本來還挺疼的,可是看到蕭暮雪流淚的樣子,他又有些想笑。
他用沒受傷的胳膊,撐著臉頰,好整以暇的看著蕭暮雪的樣子。
蕭暮雪抬起手,看到藍閱臣盯著她,有些不好意思。
她胡亂擦了擦眼淚。
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麼情況,藍閱臣受傷,她哭什麼啊?平時也沒見她那麼脆弱。
藍閱臣看到她手忙腳亂的模樣,忍不住出聲:“喂,疼的是我,又不是你疼,你哭什麼?心疼我?”
“你胡說什麼呢?”蕭暮雪被她說得難為情,她就垂著頭,幫藍閱臣處理傷口。
她仔細的幫藍閱臣清理傷口旁邊的血,她生怕藍閱臣疼,所以動作放得很輕。
蕭暮雪幫他處理傷口,藍閱臣沒有什麼感覺隻覺得蕭暮雪在他手上的動作就像一根羽毛一樣,在他的心間撓來撓去的,讓他覺得有些心癢難耐。
藍閱臣的視線太過強烈了,蕭暮雪想忽略都不行。
她有些無奈,又不敢分心,隻能先認真的給藍閱臣處理傷口。
處理完傷口以後,藍閱臣依舊是一聲不吭。
蕭暮雪給他包紮好,然後才收拾醫藥箱站起來。
“我看你熟悉傷口的手法挺熟練的,經常給人處理傷口?”藍閱臣看著手腕上那個包紮漂亮的蝴蝶結,問了一個不相關的問題。
蕭暮雪被他問得愣了愣,然後,蕭暮雪就對藍閱臣搖了搖頭:“沒有,我這是第一次給人處理傷口,平時我都是自己處理的,你也知道,像我這種家庭的,沒有人管,不會自己處理傷口難道還讓人送你去醫院?你覺得可能嗎?”
蕭暮雪的苦笑刺痛了藍閱臣的眼睛。
藍閱臣的心裏,第一次產生了一種愧疚的感覺。
他遲疑了一會兒,才開口:“對不起,我不知道,以後,我不會再在你麵前提起了。”
蕭暮雪聳了聳肩:“這有什麼的,這麼多年了,我都習慣了。”
別人在她耳朵裏,說過更加難聽的話。
以前,蕭暮雪總是聽別人說,上流社會的人非常有涵養。
蕭暮雪覺得,同樣是人,能差到哪裏去?
直到她看到藍閱臣她才直到,原來上流社會的人,真的比他們那種世界的人要懂禮貌,有教養得多。
不像她以前在出租屋裏,那些人什麼難聽的話都能說得出來。
藍閱臣對她說的都不算什麼,況且藍閱臣就算再怎麼樣,也把她從火坑裏麵救出來。
不管藍閱臣以後對她做什麼,她都不會怨恨的。
相信,藍閱臣也不會對她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