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是說為了我們,可是子楓都被傷成這樣了,你還能幹什麼?還不是隻能忍?”江母脾氣也硬,聽到江父的反駁,她忍不住嘲諷。
可是,她不知道,像江父這種常年處於上位者的人,就是討厭別人戳他的痛處。
這下,江母可算是踩到點上了。
“你們兩個忘記了現在的好生活到底是誰給的?今天的一切,也是我忍氣吞聲得來的,我早就說過,你要是想過就過,不想過就離婚,你看不上我,我們兩個在一起也沒什麼意思!”江父的神情突然變得漠然。
他一步一步爬到今天有多不容易,隻有他自己心裏知道。
本來以為,家裏是避風的港灣,是能夠讓他依靠的地方。
沒想到,有時候待在家裏,還不如出去外麵喝喝酒呢。
雖然他們需要依靠白玉堂,但是,白玉堂平時就是把他當朋友,還是很尊重他的,何曾有過這樣的嘲諷?
“我……”一提到離婚,江母就啞然了。
她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結婚能去哪裏?家裏是弟弟當家,弟弟的媳婦又是個潑辣的,怎麼能容得了她。
隻有在江父的身邊,這群人才能對她恭恭敬敬的。
於是,江母立刻解釋道:“對不起,剛才是我說話衝動了,不顧及你的感受。”
“你知道就好,我希望以後不要再在你嘴裏聽到這些話。”說完,江父甩甩袖子就離開了,江母連忙跟上去。
藍閱臣在樓梯口旁邊的洗手間,把他們的對話一字不落的全部聽進耳朵裏。
外人都說,江家夫婦的感情很好,在他看來,其實也不過如此而已。
這個家庭的和睦,不過是其中一個人的忍讓換來的。
不過也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他管那麼多幹什麼?
他記得,剛剛院長讓他去醫院裏麵喝茶,他索性就過去看看,免得看到這些糟心的事情。
……
另一邊,白茉和白玉堂正在回家的路上。
白茉坐在副駕駛,她還有點懵,她都不敢叫救護車,藍閱臣居然敢叫?況且,藍閱臣什麼時候叫救護車的她都不清楚。
這實在是有些刷新她的三觀。
不過,她最在意的,還是白玉堂的態度:“爸,你之前怎麼幫那藍閱臣說話啊?”
明明那個人隻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而已。
居然還能得到那麼多人的擁戴。
“別以為,我不知道,子楓臉上的巴掌印是你打的。”白玉堂輕哼了一聲,自己養的女兒是什麼樣的,他還能不清楚?
他看到白茉吞吞吐吐的,他就知道肯定有情況。
況且,那五個手指印著的地方比較短小秀氣,哪裏是藍閱臣能夠打出來的。
提到江子楓臉上的傷,白茉瞬間就不自然了,她抿了抿唇:“爸,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這樣子,一看就是心虛,還問我怎麼知道的?這不明明白白的寫在你的臉上嗎?還好江叔叔和江阿姨剛才比較著急,沒有注意,不然你以為,我看得出來了,他們看不出來?”白茉自以為自己掩藏得很好,其實,所有的情緒,在白玉堂的麵前都是無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