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一個修為稍低的人,當場就會崩潰。
當然,迦安現在的感受也不輕鬆。
看來,該來的還是來了。
他就知道對方看出他的修為後,十有***會對他生出警惕。
迦安在心裏嘀咕。
“我去北望學院學習,是因為一件私事,這件事我已經跟君師兄和月師姐解釋過了,這裏就不多說了。”
迦安淡淡道。
“至於為什麼要接近君師兄和月師姐,當然因為一些緣分。人和人總有一些緣分是非常神奇甚至很難向別人解釋的,不是嗎?”
好小子。
濮陽隋暗自讚歎一聲。
在他的威壓下,竟然麵不改色,談笑自如,態度更是不卑不亢,甚至隱隱帶著一絲挑釁,完全沒有一絲膽怯和畏懼,看來不是池中之物。
可是,越是這樣的人,他越要摸清楚底細,不能讓他隨便接近他的女兒和女婿。
“是嗎?”濮陽隋看著迦安,渾身的氣勢不斷攀升。
“我知道殿主懷疑我會對君師兄和月師姐不利,殿主如此關心他們二人,我非常感激。”迦安看著濮陽隋,緩緩道。
表麵上,他看起來風淡雲輕,可是,天知道,為了對抗撲麵而來的威壓,他有多辛苦。
“我是看在您的這份心意上,才會跟您解釋。關於我的真實修為,以及我進入北望學院的理由,君師兄和月師姐都知道,我並沒有隱瞞他們,更沒有想對他們不利。如果我想要對他們不利,就不會多次出手救他們。”迦安繼續道。
聞言,濮陽隋眸光微閃。
好似說的也有道理。
隻是,在沒有摸清對方的真正底細之前,他還是不能輕易地掉以輕心……
看來,墨涵和梓君身邊還是要安排一些修為更高的人才對。
濮陽隋眸光微閃,然後緩緩收回自己的身上的威壓。
“小子,既然他們不在了,你陪我下盤棋如何?”濮陽隋勾了勾手道。
有時候,從棋風也可以看出一個人的性格和品行。
“榮幸之至。”迦安微微一笑,坐到了月傾城先前坐的位置上,開始下棋。
……
“父親,我們回來了,可以進去嗎?”片刻後,門外傳來濮陽銘的聲音。
“進來吧。讓冰一也一起進來吧。”濮陽隋一邊落子,一邊揚聲道。
下一刻,門被推開,濮陽銘等人大步而入。
月傾城一進門,就瞟了濮陽隋和迦安一眼,見雙方氣氛還算和諧,暗自鬆了一口氣。
其實,剛才,她就知道自己的父親把他們支開是為了探迦安的底,心裏有點擔心二人會有衝突,不過現在看來,好似她的擔心多餘了。
“怎麼樣,禮物挑好了嗎?”濮陽隋抬頭看著眾人道。
“挑好了。”濮陽銘和皇甫靈齊聲道。
“義父,義兄和義嫂貌似挑了太多禮物給我們了。”月傾城在一旁低聲道。
“應該的。傾城啊,說過多少次了,現在我們是一家人了,你不要總是和我們這樣客氣。”濮陽隋帶著一絲無奈道。
“哦……”月傾城點頭,想起濮陽隋先前的話,她故意露出一抹俏皮的笑,道,“其實,我就是隨便客氣一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