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勝緩緩搖頭,額頭冷汗滾出,哆嗦著嘴角。
“張,張兄,可陪我出去解手一番…可…可否…”
劉勝聲音細小,不是羞恥,而是聲音稍微大些,他就要憋不住了。
“噗哈哈哈哈!”
張元仰頭大笑,等再低頭時,麵目已經回歸到原樣。
“好,劉兄,我這就送你去解手!”
被一個大男人迎麵這麼說,便是劉勝,也紅了耳根,這次是真害羞了。
“勞,勞煩張兄了!”
……
待的解手回來,劉勝麵色紅潤了不少。
“呦,可算是回來了,這廟中留老夫跟童子,可是嚇人的很呢!”
剛進門的張元腳步一停。
他才想起來,還有老人跟那黑瘦少年,等等,什麼時候忘記的?正是他麵露本相,跟那袁峰對峙之時,那袁峰看模樣,恐怕也是忘了。明明上一刻還相談甚歡,下一刻卻轉頭就忘。
這…張元內心疑慮萬分,但還是決定不先表現出來,看看劉勝傻傻模樣,估計也是被施了術法。
此等玄妙手段,他居然絲毫不曾察覺。
方才殺那袁峰,看似輕描淡寫,實則卻是費了張元不少的力氣,還是等到精力回複,在試探詢問也不遲。
有了決定,張元繼續往前,口風也大方了許多。
“倒是小瞧了劉兄啊,不曾想居然逆風滾水三丈遠。”
聞得此言,老人也眼前一亮,靠著劉勝。
“劉小哥真人不可貌相啊!佩服!佩服!”
黑瘦少年聞言差點沒憋住笑。
而劉勝此時,剛解燃眉之急,更是又恨不得挖個地洞藏進去,這都是些什麼人啊。
再落座,見旁邊還有三個昏死的。
“他,他們該是沒事吧…”
劉勝大著膽子說一句,順帶轉移話題。
“劉兄不用擔心,他們也隻是驚嚇過度,昏過去也好,尋常凡人當麵妖魔,多少也會受到影響!”
“啊?”
劉勝麵色發僵。
“那,那我…”
“劉兄自有我所照拂,更無憂也!”
“哦…”
劉勝閉著嘴,眼睛往下飄,不知道再想些什麼。那邊老人卻忙問。
“唉…這話閑談莫說了,老夫倒是更想知道,那劉老伯的故事。老夫看張小哥是知道事情的,不妨解一解我心中困惑?”
張元微笑。
“倒也無甚故事,那袁峰,本是出生於一富貴人家,家境無憂,所以袁峰自小頑皮。等年少時,也不喜學文,倒是最愛領著家仆四處遊玩。剛好是一次遊玩之日,袁峰饒江而行,碰到了一位黃裙女子,那黃裙女子美若如仙,隻一眼,便讓袁峰傾心。”
“袁峰心醉於黃裙女子,黃裙女子,似乎也對袁峰有意,二人還真就結合,甚至到了談婚論嫁。那是二者相識的第三年,袁峰正思索著要不要現在就招親作禮,迎娶黃裙女子入門,卻不曾想,黃裙女子卻突然消失,甚至連一封書信都不曾留下。”
“這下子,袁峰心便亂了,而後數十年,袁峰動用家中財富,盡己所能的找那黃裙女子,卻依舊一事無成。袁峰告天求人,也曾自仙門尋訪,祈求契機,可都被拒絕了。而後,袁峰消失數年,不知道從哪裏學的了一種邪門術法,替身還陽,假借他人之軀,讓自己存活。”
“袁峰單是假借他人之軀還不夠,更是對那可憐者家人狠下毒手,罪孽深重。若不是家中有長輩出關,聞的一絲腥氣,否則這袁峰恐怕又要自我輪回一輩。”
劉勝張嘴,至今他還是有些難信。倒是老人更好奇了。
“也就是說,這袁峰是為情所困,最後為情而著魔,終究是自我苦害,可我看袁峰身後,也有推波助瀾者,一是那邪法傳授之人,一是那黃裙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