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琦欣喜的看著定國侯爺宇文昊:他這是同意了嗎?他這是說的要娶她為平妻了嗎?
定國侯爺宇文昊笑著說:“安國候晚些時候來了的話,本候與他再暢飲幾杯吧。如此便不打擾石小姐了。本候要去接了雪晴公主過來。你的事,本候會放在心上的。”
石天琦自是高興的點點頭,目送定國侯爺宇文昊離去。
待安國候石將軍和石張氏在涼亭裏找到石天琦的時候,石天琦迫不及待地告訴了他們定國侯爺宇文昊的話。
安國候石將軍心裏稍稍的安慰了一下,付出如此大,若是能換得女兒一樁佳緣便也罷了。
隻不過回頭這府裏的事情總得還是要把手尾收拾好了,莫要給定國侯爺抓到了把柄或者發現了什麼端倪便好。
定國侯爺宇文昊自晴雪宮裏將公主接了出來,兩人穿著早就定製好的服製出現在禦花園裏,眾人紛紛上前恭喜道賀。雖然婚禮還沒到時候,不過現在大多也都知道了,宮裏早就開始忙乎了起來。
道賀之後,眾人紛紛就坐。
餐宴設置在了禦花園最大的一塊草地上,就著尚算和暖的陽光和些許的微風,竟是比在大殿裏設宴更是讓人覺得舒爽。
定國侯爺宇文昊環視了一周,卻沒看見秦音和成玨的身影,而他們的座位正好就在宇文昊和雪晴公主的對麵。
聖上,太後,皇後,都還沒到。
“太後娘娘,聖上,皇後娘娘駕到!”隨著一聲長喝,身穿絳紫色龍袍的沐春國聖上皇浦玄鶴扶著一身深褐色宮服的宜信太後出現了。
他們身後則是身著紫色鳳袍帶著後冠的皇後石思琦。
其他宮妃倒是沒獲準參加這樣的賞花會,隻得在自己宮內不出來。
眾人從座位上起身,大禮參拜。
三人坐下之後,皇浦玄鶴道:“眾卿平身。”
皇浦玄鶴環視一圈,卻發現自己的右下首竟然還空著一張桌幾,於是問道:“何人還未曾前來?”
於是禮官上前打開禮冊回:“啟稟聖上,月皎城城主秦姑娘和成公子尚未抵達。”
皇浦玄鶴微微皺了皺眉頭,正要說什麼的時候卻被一聲長喝打斷了:“月皎城城主秦姑娘,成公子,到!”
於是眾人都舉目望向路之盡頭。
秦音一手搭著成玨的手背,一手擺在自己的腹前。緩緩的走過來。
一身白色的錦袍上那繡著的一大從芍藥竟似活了一般,隨著她的走動搖曳生姿。
一頭烏黑的秀發直直的披了下來,沒有做過多的修飾,僅僅是將耳側的少許發絲編製成發辮,繞到腦後用一隻極其簡單的珊瑚發插固定了起來。配以同樣式的珊瑚耳墜,簡單又不失大方。
“月皎城秦音(成玨),拜見沐春國聖上!宜信太後!皇後娘娘!”秦音沒有跪下參拜,而是微微一福禮。
“快莫多禮,朕也算是秦姑娘的朋友,秦姑娘隨意即可。”皇浦玄鶴笑著說道。
秦音也不跟他多客套什麼,起身之後,便和成玨一起走向那右下首空著的位置坐下了。
而此時,安國候石將軍的臉色微微的變了變,聖上什麼時候跟這丫頭也這般熟識了?
石天琦更是有些詫異,但是看了秦音那一身衣衫之後,眸子垂了下,好似在思考什麼。
宜信太後見都到齊了,便說道:“今兒也算是春日明媚的好日子,哀家便是厚著臉皮請一眾年輕女子,公子們來宮裏聚聚,大家也莫笑哀家這喜歡熱鬧的心情,人老了,總是覺得年輕人多走動走動,也算是安慰自己一番。因此大家莫要拘謹,就當哀家也是年輕人好了。”
眾人稍稍放鬆了一些,看看身邊坐的也都是平時熟悉的同僚,便三三兩兩的小聲說了起來。氣氛一時間倒也輕鬆的很。
宜信太後笑著看著那些年輕的女子們,幾個閨中好友聚在一起,小聲的耳語,說說笑笑,甚至有時候又同望向某群公子們,麵帶嬌羞,頓時覺得自己也真的年輕了起來。
不過但看那些孩子們輕鬆活泛了起來,倒是眼前這幾桌的人卻總感覺壓抑的很呢。
宜信太後看看自己下首坐的定國侯爺和雪晴公主,這倆到還好,低著頭小聲的說著什麼,這模樣真的跟他們小時候一般無二。
而且宇文昊對雪晴表現出來的嗬護與關愛之情,也都不是虛假的,她還是看的出來,宇文昊和雪晴的這樁婚事雖然有很大一部分是兩家的約定製約了,但是他們之間也的確是有感情存在的。
如此,宜信太後覺得自己更是放心了,雪晴這樁婚事多半也不會再有什麼意外的了。
她又轉頭看了看安國候的那桌席。越看越是心驚,心底裏不禁責怪起安國候:這老匹夫到底想要做什麼?已經有一個女兒是皇後了,難道還想再送一個女兒進宮嗎?
而石思琦這會子也是心驚的很,自己這妹妹今兒是怎麼了?這身服製打扮竟是比照著自己的鳳袍後冠來的嗎?
難道她想進宮?或者她更想坐自己身下的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