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你看見我娘了嗎?”我大聲叫道。
李大爺的神色頗為緊張,目光飄忽不定,像是要說什麼但是卻張不開嘴。
“大爺!我娘呢?”我歇斯底裏的大叫,引來了周圍很多人。
“明子,你娘不在了,屍體已經被公安給收斂走了,現在公安正在找你呢!”李大爺嘴唇哆嗦的說道。
“啊!”
我一聽這話,瞬間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
“明哥,明哥,你醒醒,你醒醒!”
狗蛋的聲音傳來,他抱扶著我,掐著我的人中。
一睜眼,周圍圍了一圈兒鄉親們的臉看著我,大家都是一副難過的表情。
“狗蛋!狗蛋!我家多會兒著的火?多會兒的事兒啊!”我哆嗦著嚎啕大哭,緊緊拉住了狗蛋的手腕子。
“大.....大前天...晚上.....”狗蛋支支吾吾的嘟囔著,眼睛裏也都是淚花。
大前天晚上,是我在牛塘鎮買刀子和公雞,做準備的那天,一時間,我整個人都要炸開了!
“明哥,警察正在調查失火原因,你放心,一定可以查出來的.....”狗蛋的眼神中滿是茫然。
我歇斯底裏的哭喊了一聲“娘!”就發瘋似的向派出所跑了去......
幾番周折,我終於見到了娘的屍體,她是被濃煙活活嗆死的,手上還纏著厚厚的紗布.....
我哀痛欲死,不能原諒自己,在停屍房哭的死去活來,用腦袋重重的砸著牆,腦子裏不停浮現著那天臨走時母親擔憂的淚眼,她嘴裏說著:“娃,你出去不敢惹事啊,早點回來.....”
如果那天我不走,或許母親就不會死,我是一個罪人啊!
公安的同誌們看見我這個樣子也很惻隱難過,紛紛表示同情,說不排除有人縱火行凶的可能,一定在最短的時間內將犯罪分子緝拿歸案!
然而,這又是一樁石沉大海的懸案,警察調查來調查去,始終給不出個結果,初步判斷,是在我離開的那天晚上的淩晨1點多,有人縱火燒的房子,犯罪的人還不止一個,應該是團夥作案。
我思來想去,實在是想不出我們家得罪誰了?為什麼會來燒我們家的房子。
一開始我懷疑過劉天賜,指使手下人來殺我全家滅口,不泄露那個騰陽佳穴的位置,但是想想不可能,他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即使想滅我的口,根本就用不著這麼拙劣的手段.....
要說因為我殺他爹的事情,那就更不可能了,時間上就對不上,我是在著火以後的第二天晚上才對劉老頭動的手,而且,他爹死了,他應該高興才對不是嗎?這麼長時間,劉天賜也沒聯係我,警察們也沒有對我為難。
興許爹生前給人選墳,風水地脈發生變化,別人家的墳塋成了凶穴,後人頻遭劫難,然後打擊報複?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
現在的地脈不像以前,幾百年不動,蓋房子,修鐵路,開山挖礦都可能會改變地脈風水......
一時間我心裏很煩躁,估計查縱火犯的事情,又成了無頭案了,看來鬼客選墳這個活兒,害人害己,以後我是再也不敢染指了。
安葬了娘,我失魂落魄的成了孤家寡人,連房子也沒了,隻能住在旅店裏,不是我不願意去外婆家,或者狗蛋家住,一來我不願去麵對那些沒完沒了問來問去的親戚們,二來,我生了髒病,也不願讓大家嫌棄我。
我去醫院檢查,一開始懷疑是什麼梅毒三期或者皰疹病毒的性病,還做了HIV和HSV的化驗,但是結果顯示,我並沒有得那些髒病,完全就是自身免疫係統出了問題,不能識別自身的健康組織,盲目的進行排斥和攻擊。
像是紅斑狼瘡又不像,總之不具備傳染性......折騰一圈兒,光檢查費就花了將近一萬多。
其實我也知道,到醫院檢查是枉然,可我的症狀越來越嚴重,整個大腿也開始慢慢的流膿,樣子慘不忍睹,旅店裏都冒著滾滾的惡臭,最後被老板給趕了出來.....
這股子臭味兒跟五通**傷口裏冒出的尿堿味兒一樣,嗆人辣眼睛,屬於不能忍受的惡臭,離著好幾米旁人都受不了,飯店不讓進,旅店酒店不讓進,我真的快瘋了!
身上到處都是膿瘡,有錢都花不出去,更令人不可思議的是,我竟然莫名的對穢物產生了興趣,尤其是異性的穢物。
我有點兒想自殺了,我想起了之前胖大姐說的,明明心裏惡心的想死,卻不能沒有.....
看來這五通**並不是想讓我去繼承它的衣缽,成為第二個為禍人間的邪祟,而是讓我變成一個醜物,髒物,惡心人的東西,跟之前的胖大姐一樣,對那些穢物欲罷不能,而且比她的情況還要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