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到家中之後,火速的收拾好細軟兒,前後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就把車子開了出來。
車廂裏放的滿登登的,家具,家電之類的肯定拿不走,隻是把衣服被褥什麼的都裝好,然後出了村子,向高速公路的方向駛去。
“老婆,我們現在去南方嗎?”我興衝衝的問道。
墨琴搖搖頭:“不能去南方,咱們的車牌號兒跟人是一一對應的,我們一旦在公路的攝像頭兒上露臉就會被拍到,劉天賜可以按圖索驥的找到我們。”
“那我們?”
她這麼一說,我心裏有點兒擔心了,心說這劉天賜之前不收拾我,是因為有小郭兒在背後放長線釣大魚,現在可好,小郭一死,劉天賜一上山發現啥也沒了一定氣急敗壞,能幹出什麼可怕的事情,現在還不好說。
“我們也不能住酒店,住了酒店,肯定要登記身份證,我的意思是,咱們回秦嶺!”墨琴沉吟道。
“秦嶺?”
“不錯!秦嶺八百裏大山,咱們先在山裏貓上一段兒時間,還記得那個救我們的恩公嗎?我們就去他家的村子避避風頭,上次咱們拿了人家的錢去重慶,我心裏一直過意不去,另外,咱們回了陝西,即使發生點兒什麼事兒,劉天賜也要忌憚三分!”墨琴說道。
她說的沒錯,昨天小郭雖然說的很隱晦,但我能感覺出來,墨琴的爹爹,那絕對不是省油的燈,在陝西的地界兒上你動人家女兒,他也要掂量掂量。
墨琴提起了那個把我從老虎口中救出來的恩公大叔,我心裏也是一陣陣的懷念和感激,當時真的是尷尬極了,我牛逼吹的響,還說要好好的酬謝人家,結果最後走的時候,還是拿著人家的錢......
雖然我和墨琴一夜沒睡,身體也十分的虛弱,但此時上路,心情卻格外的輕鬆,有點兒像是越獄逃跑一般。
我內疚的說道:“老婆,你這一晚上沒休息,還要開這麼長時間的車,我心裏真的很內疚......”
墨琴擺擺手,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內疚個啥啊?在家閑著的那些天,我也沒見你要練車學駕照。”
她說的我無地自容,我轉移話題道:“昨天那個女屍,真的好生的奇怪,居然還能被氣活了,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墨琴微微的歎了口氣道:“這種事情確實很少見,但也並非不可能,他們兩人好歹也是結婚了幾年的夫妻,縱然離婚了,彼此的魄念中都有很深的印象,熟悉的陽氣一接近女屍,很容易造成屍變,加上那男子太過混蛋,屍醒之後直接要掐死他。”
我笑了笑:“以前,我爺爺的書中有記載,醒屍是那種老貓或者狸子跳過棺材裏的死人身上,借了一條命後的結果,你昨天說醒屍,可把我嚇壞了,那種僵屍不好對付。”
墨琴點點頭:“不錯,你說的那種僵屍,在我們符籙宗叫做貓屍,性情凶殘,而且極為狡猾,確實很難對付。”
運城本來就挨著陝西,我們很快進入了陝西境內,估算一下,五個小時內就能到達太白縣,到了太白縣內,繞上鄉間小道兒,然後進山,我就不信劉天賜能找見我們。
重新看到巍峨的秦嶺山脈,我心中頗有一番感慨,這座山脈綿延數百裏,直接把南方和北方給劃分開,算是中國最大的一條龍脈了,我們在秦嶺老山之中也頗經曆了一番驚心動魄的波折......
下午兩點多的時候,我們到了太白縣,拐進鎮子裏,吃了個飯,然後全速向恩公家在的村子駛去。
墨琴已經累壞了,我心裏尋思著,等到了恩公家,讓她好好的睡個囫圇覺,這一天一夜擔驚受怕的,人都快崩潰了。
她怕自己犯困,一直讓我陪她說話,好一直保持清醒的狀態。
“老婆,我還是有點兒想不明白,你說這活活的一個人,怎麼就能變成老虎呢,我感覺這秦嶺就是一個神秘的地方,裏麵兒隱藏了太多的秘密,還有那棺材板子,居然變成你的模樣!”我感慨道。
墨琴說:“秦嶺本來就是一個神秘的地方,不用說人化老虎,還曾經發生過人化妖的事情!”
“人化妖?”我吃驚的看著墨琴,這倒是新鮮,人怎麼能變成妖精呢?
墨琴點點頭:“有些事情沒跟你講過,以前西安一所大學裏的幾個大學生,都是一個宿舍的,他們相互結伴爬秦嶺遊玩,回去後,這人就不對勁兒了,經常鬼鬼祟祟的聚在一起,交頭接耳的不知道鬼搗著什麼,直到有一天,有人在他們的宿舍裏發現了一個被吃的剩下一半的屍體!”
墨琴的話說的我後背發涼,我的天!這麼恐怖!人吃人!
“他們怎麼了?怎麼會吃人呢?”我驚恐的問道。
墨琴說:“當時警方抓捕他們,他們逃跑的速度極快,根本就不是人能達到的體能,有一個被警察給擊斃了,到了近前一看,除了形態還是人以外,已經徹底沒了人的樣子!”
“他們變成什麼了?”我吃驚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