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詭異的動靜兒,更是把這倒黴的一家人給嚇壞了,大人小孩兒抱在了一起,嚇的直吭哧,卻又不敢哭,怕引來髒東西的禍害!
我仔細聽這戲文,節奏感,還有腔調確實是有板有眼的,但語言很奇怪,像是漢語,又不像,而且跟電視上戲曲頻道裏的老戲,也很不同,我是外行,聽不出裏麵兒的門道兒。
“老婆,現在髒東西就在恩公家的院子裏!”我小聲兒提醒道。
墨琴點點頭:“不錯!但我們現在不能過去,誰知道是不是聲東擊西,這妖孽很狡猾,特別喜歡捉弄人。”
墨琴說,這妖孽不是要殺人,捉弄的意味更加濃厚,可是...它確實是控製著胖嬸子上吊來的啊?而且,之前恩公家的慘劇,不也是殺人嗎?還剔骨做成了肉包子,手段極為殘忍。
“老婆,我有點兒搞不懂這妖孽的心思,它既然要捉弄人,為什麼還要弄出人命來,剛才胖嬸兒差點兒就......”我不解的問道。
此時的胖嬸兒還有她男人,已經嚇的絕望了,一家三口兒緊緊抱在一起,除了顫抖以外,一動也不敢動一下。
“嬸子,你別怕,我們都是捉鬼的先生,有我們在,你不會有事的,”我輕聲安慰道。
胖嬸兒不說話,還是一家人抱在一起顫抖。恩公家院子裏的老戲聲兒更加熱鬧了,似乎還有人喝彩!這聽起來不像是某一個妖孽在作妖兒。
一般而言,動物雖然成精,但還是保留了一部分畜生的本性,比如我們在大運高速上碰到的那個白眼狼兒吃人事件,無論是群體,還是單個兒,它們都保留了當畜生時的習性。
如果說,有“人”喝彩的話,那應該是一窩兒啊,什麼動物一下一窩兒,還愛放屁,卻又不是黃鼠狼,我真的想不出來......
墨琴之所以不過去,我覺得除了擔心那髒東西返回頭來殺這一家人以外,還有審視對方實力的因素,畢竟數目眾多,不宜輕易下手。
今天因為前半夜我們一直在恩公家,戲唱的晚了點兒,所以結束的相應也推遲,一直到了淩晨一點多,那邊兒的紅紅綠綠的光影兒才漸漸的消散......
偃旗息鼓後,又是死一般的寂靜,偶爾傳來一兩聲兒蟲鳴。
這一家人還沒從剛才的恐懼裏醒過神兒來,像是蠟人一樣僵在了一起,一個個神態癡傻僵滯。
“嬸子,現在髒東西走了,你跟我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啥家裏會吃屎啊?”墨琴故作神態輕鬆的問胖嬸子。
胖嬸子驚恐的看著墨琴,緩了很長時間,顫抖的嘴唇才嘟囔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我下午的時候,我...我們全家都出去了,我弟弟來找我,我們去了我娘家......”
她弟弟來找她?不用說,這所謂的弟弟,一定是妖孽變的,妖孽作祟可不受時間的限製,大白天也能出來跟你作妖兒。
“我...我去了我娘家,然後,我娘給我們做飯,說是我弟弟的工作問題解決了,把我們叫過來...吃飯......”胖嬸子斷斷續續說著。
他家男人此時也是慢慢的緩過勁兒來,他畢竟是個大老爺們兒,漸漸的恢複了理智。
他低身兒瞅了瞅自己和孩子老婆的身上,也是尷尬惡心的一臉羞愧,皺眉說道:“下午的時候,我小舅子來找我們,我們去她娘家吃飯,吃完以後,我躺在床上抽煙看電視,孩子在外屋玩兒,啥事兒也沒有,突然腦子懵了一下,再睜開眼時,就是現在這個樣子!”
漢子說罷,墨琴眉頭緊皺陷入了沉思。
下午的時候,我們跟嬸子說完話,來到恩公的家裏,髒東西就找上門兒了,又或許可以說,髒東西就一直在嬸子的家裏貓著呢,聽完我們的對話,出來開始作妖兒。
那胖嬸兒的“弟弟”,先是用屁脹熏了這一家人,讓他們陷入**的狀態,然後再假扮娘家的所有人,開始“做飯”,不用說,胖嬸兒也是從中幫忙的。
他們所謂的去娘家,估計就是在院子裏轉圈圈,然後進屋吃飯。
胖嬸兒這個時候,喃喃的說道:“我娘,吃到一半兒,讓我進裏屋,說是上個星期去縣城,買了幾個圍巾,給我們姐妹一人一個...讓我試試...看好看不?我就把圍巾給戴上了,我妹還教我怎麼圍起來好看,可是...我感覺,越圍越緊......”
不用說,胖嬸兒口中所謂的圍巾,正是剛才差點兒要她命的上吊繩子!
墨琴長長出了一口氣:“這是髒東西迷惑了你們,昨天下午的時候,我們和你的對話,它就已經全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