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的樣子很詭異,身體慢慢的還懸浮了起來,在墨琴的符咒環繞下,竟然閃現出了七彩的光芒,一陣陣極為瘮人的“嗡兒”“嗡兒”聲作響,聽得人骨頭縫發麻。
以前墨琴做法,縱然電閃雷鳴,但都是金石之聲,充斥著浩然正氣,但是這一次,我聽到的卻是邪音,墨琴這完全就不是正派的法術。
小狐狸的毛漸漸的開始長長,樣子越來越古怪,墨琴的那些符咒,也不是以前的黃紙黑墨,而是花花綠綠的,還有紫色的條紋,說不出的邪性詭異。
小狐狸的眼珠子開始放出猩紅的光,她張開嘴,做出了打哈欠的樣子,鋒利的獠牙,紅紅的舌頭露了出來,尤其是那眼角兒上揚的樣子,怎麼看怎麼像是吃人!
我的心開始砰砰直跳,這...這墨琴給小狐狸用的是什麼法術啊,怎麼越弄小狐狸越可怕呢!
結壇做法完畢後,墨琴額頭上全是冷汗,顯得有些虛弱,小狐狸搖身一變,又變回之前女孩兒的樣子,隻是模樣更加妖媚了,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魅惑。
“謝謝姐姐,我現在感覺很奇妙,很奇妙,舒服極了!”小狐狸吃驚的說道。
墨琴擦了下額頭上的冷汗:“我提高了你的魅惑之法,我們合力操作,爭取讓九尾狐中了我們的計!”
墨琴讓小狐狸把窗簾兒給拉住,然後輕輕的念著咒語,慢慢的,那畫兒裏的我坐了起來,樣子跟我一模一樣,隻是光著身子,並沒有穿一件兒衣服。
之前見過墨琴玩兒畫皮,但這是第一次拿我當目標,看見另一個自己,心裏多少有點兒堵得慌。
“老公,把你衣服給他!”墨琴小聲說道。
我尷尬的咽了口吐沫,按照她的吩咐一件件兒把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扔給那另一個字,那哥們兒倒是也不耽擱,直接穿起了我的衣服,穿完後,也不客氣,直接躺倒了我的床上!
我光著身子在一旁,感覺很尷尬,連忙去找自己的換洗衣服穿,昨天小狐狸帶我走的太匆忙,我都沒換髒衣服,上麵兒全是我腥臭的嘔吐物。
墨琴見我慌張的樣子,冷笑了一下:“都是你的女人,你還怕羞?”
我不理她,徑自的穿著,這個時候我發現,墨琴往那個畫皮的嘴裏喂一些東西,像是豆子,那哥們兒還嘎嘣嘎嘣的嚼著。
“老婆,你喂他啥吃呢?”我好奇的問了一句。
墨琴不說話,把手裏的豆子都填鴨式的塞進那家夥的嘴裏後說道:“巴豆!”
我擦!巴豆?墨琴這...這是要讓這哥們兒拉死啊,雖然隻是個畫皮,你也不至於這麼折磨他吧。
那兄弟吃的還挺香,還以為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這個時候,墨琴抖出了一張符咒,在這個畫皮的臉上燃燒了起來,不多時,這家夥竟然全身開始起膿瘡,到處潰爛,一股股滔天的惡臭彌漫了出來,簡直就是一具高度腐爛的死屍!
我被熏的難以呼吸,剛才還活生生人一般的畫皮,瞬間變得跟我昨天晚上拉出的大便一樣臭,整個床單兒都黃綠了,還不停的往下流湯子!
墨琴拉開了窗簾兒,打開了窗戶,新鮮的空氣進來,這味兒才稍微減輕點兒,而我已經熏的頭暈眼花!
“我靠!老婆,你搞什麼鬼,這家夥怎麼這麼臭!”我皺眉道。
墨琴說:“不臭,怎麼能把九尾狐引來。”
接著她又掐指算了算,輕吟道:“這家夥應該是在天黑行動,咱們都去我那屋,等到了亥時再過來!”
我和小狐狸去了墨琴的房間,我身體還是一陣陣的虛弱,墨琴給我服下一粒丹藥後,我的狀態了好了一些,躺在床上繼續休息,而墨琴還是畫著自己的符咒!
我們一直等到了晚上十點左右,墨琴說:“時候差不多了,這家夥改行動了,咱們去那屋裏看看!”
一推開門,直接指甲蓋兒那麼大的蒼蠅打臉,這裏的氣溫很低,這種蒼蠅都是過冬蒼蠅,畫皮強烈的臭味兒已經把這些類似於冬眠的蟄伏蒼蠅也招惹過來了,再看那身體上,到處都爬滿了白嘩嘩的蛆蟲,臉部已經爛出了骷髏的輪廓。
我倒抽一口涼氣,想著自己要是哪一天死了,估計也是這德性,娘的,我要是哪天真死了,我一定火葬,絕對不這麼屈辱的爛掉。
“小狐狸,那把我們都隱身了,注意!一定要發揮最大的潛力,九尾狐凶悍無比,稍有差池我們就完了!”墨琴說道。
“老婆,要不......我們還是在你的房間裏躲一躲,然後她吃完死屍後,我們沿著氣味兒去找九尾狐,”我小聲提議道,我有點兒不理解墨琴,既然是下套兒讓九尾狐吃掉假的我,又何必在這裏觀戰呢?難道是...要在這個狹小的房間裏跟九尾狐決一死戰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