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森林裏的怪歌(1 / 3)

五、森林裏的怪歌

三狼背著倒黴蛋兒向山下飛奔。

突然,三狼放慢了腳步。

“怎麼了三狼,你怎麼慢下來了,有什麼情況嗎?”倒黴蛋兒看看四周,沒有發現異常。

“你沒聽見有人在唱歌嗎?”三狼向四處張望著,“還是個小女子呢!”

“我怎麼沒聽見呀,你別嚇唬我呀,這深山老林的,怎麼會有小女子唱歌呢,你一定是聽錯了。”

“我肯定沒聽錯,”三狼幹脆停下腳步,“你仔細聽聽,你聽——”

倒黴蛋兒屏住呼吸,仔細的傾聽。聽了一會兒,點點頭說:“真的,我聽見了,的確有一個女子在唱歌呐,她唱得真好聽啊!”

“那我們去看看吧。”三狼來了興致。

“在哪呀?不會是魔鬼吧?”倒黴蛋兒十分恐懼,抓三狼的手不由得用了一下力。

“哎呀,你輕點兒呀,我的皮都快被你拽下來了。我說,你緊張什麼呀,不是有我嗎?如果真遇到鬼的話,我三狼就把他吃掉不就行了,你就放心吧,我三狼的本事大的沒邊。”

倒黴蛋兒不吭聲了。

於是,三狼背著倒黴蛋兒順著歌聲找去。

他們繞過山崗又繞過叢林。

“倒黴蛋兒,快看——”三狼停下腳步,“那邊有一幢好大的房子呀,紅屋頂,黃院牆,真漂亮啊!”

與此同時,倒黴蛋兒也看見了那漂亮的房子。

陡然,那歌聲停止了。

“那歌聲怎麼停了呢?”倒黴蛋兒側著耳朵聽著。

“她一定是發現我們了……”

他們正說著“突”的從高高的草叢裏猛地竄出一條狗來。

“哎呀,不好……”三狼的話音未落,那條大黑狗猛地向上一躥,奪走了倒黴蛋兒手裏的大肉碗。

“我的肉……不是,是我老娘的肉……哎呀,是那碗肉叫狗給搶走了……”倒黴蛋兒眼淚都流了下來。

“啊?”三狼一愣,接著罵道:“媽的,你敢狼口奪肉?活膩了!”說著,安慰倒黴蛋兒又說,“你別急,我給你奪回來就是了。”說完,就朝大黑狗追去。

“站住,你這個強盜,把肉還給我!”三狼拚命的追那條大黑狗。

隻見那大黑狗一邊跑一邊把碗裏的肉往嘴裏塞,三下兩下就把碗裏的肉吃了個精光,然後把那隻空碗朝狼三使勁一扔,那空碗不偏不倚正扣在三狼的頭上。把三狼氣的“嗷”的一聲咆哮,甩掉大碗又直追過去。可是,無論三狼怎麼拚命追,就是追不上,眼睜睜瞅著大黑狗跑進一個大宅院裏,三狼毫不猶豫的追了進去。

“嘿,你這狗東西給我出來……”三狼停下腳步四處收尋,卻怎麼也找不到大黑狗的蹤跡。

三狼東看看西找找還是找不到。

正在這時,一個小姑娘突然出現在三狼的麵前。她仔細的打量著三狼,慢聲細語問:“你是誰呀?跑到我的院子裏找什麼呀?”

這時,倒黴蛋兒也跟了進來。他急忙解釋著:“我們是在找一隻大黑狗,他吃了我的肉,我要它還給我。”

那小姑娘挑著眉毛,一臉不相信的樣子:“你說大黑狗吃了你的肉?他吃了你什麼地方的肉啊?是胳膊上的還是大腿上的啊?我看你這不是好好的嗎?”

倒黴蛋兒趕忙回答:“哎呀,不是我的肉,是我老娘的肉……”倒黴蛋兒臉漲的通紅。

小姑娘柳眉倒豎:“我看你這個人顛三倒四的,準是個臭無賴,給我走,我這兒沒有什麼大黑狗,快走!”

三狼正要發火。

倒黴蛋兒拍了三狼的頭;“走走走,我們不和女人一般見識。”

“不行,我必須找出那條狗,把它咬死,給你老娘燉一鍋肉吃,我現在已經被他給氣瘋了,我咽不下這口氣呀!”三狼說完,不顧一切的四處翻騰起來。

那小姑娘見事不妙,忙露出一臉的笑容,說:“哎呀呀,你們別生氣,我說的都是實話呀,我家裏根本沒來過什麼狗啊!如果真的來了的話,也可能是條野狗,既然是條野狗的話,也可能是餓急了,才搶你的肉吃,你們就算可憐它了,等日後啊,興許它還會報答你們呢,你們說是不是呀?”

三狼一聽這話,氣消了一大半。

接著,那小姑娘又說:“我看你們一定是從遠道來的吧,身上竟是灰塵,你們消消氣,我給你們熬點消署湯,喝好了,歇夠了,你們再下山也不遲呀,你們說呢?”

三狼一聽笑了;“有消暑湯?那太好了,正好我有點累了,也邁不開腿了,就在這休息休息也行啊!你說呢,倒黴蛋兒?”

“你、你是說要在這休息?我們不了解她呀,她是什麼人呀,我們不會上她的當吧?”倒黴蛋兒心存疑慮,怕在三狼的耳邊小聲地說。

“不會不會,就算她跟我們耍什麼花招,也不怕,有我呢。”三狼滿不在乎地催促著倒黴蛋兒,“快呀,你快下來吧,都快把我累死了。”

“噢。”倒黴蛋兒不得不從三狼的背上跳到地上,木然的站在那。

三狼像卸下一個重包袱一樣,深深的吸了口氣。

那小女孩急忙湊上來,笑吟吟的說:“你們快請坐吧,瞧,這樹下多涼快呀,快坐,快坐呀。”

三狼好像賓至如歸似的,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上:“哎呀,總算是可以伸伸腿了。”他轉向小女孩,問:“我從前路過這裏,怎麼沒發現有你家這個院子呀?”

小女孩陪著笑臉回答道:“我家原來是住在東山的,我娘一直有病,為了給我娘治病,我爹從財主那理借了十五個大洋,可是一直都還不上。財主又總是上門討債,逼的我們一家人隻好東躲西藏的搬到了這裏。”

“噢,是這樣啊!你真可憐……”倒黴蛋兒表示同情。

三狼打量著四周,說:“我看你家這宅院倒象一個有錢的財主家呀。”

那小女孩咯咯的笑了,邊笑邊說:“其實,我家有個秘密,這個秘密我從來沒跟任何人說過,我看你們也不象是壞人,就告訴你們吧。”她指著三狼身後的大樹說:“你們看,秘密就在那。”

“什麼,大樹嗎?它會有什麼秘密呀?”三狼看看大樹。

“這是棵金元寶樹,是招財樹。我爹就在這棵大樹下挖出十多箱子的金元寶呢,足夠我們祖宗八代用的了,這棵樹可是棵寶樹啊。嘻嘻嘻……”

“噢,原來是這樣啊!”

倒黴蛋兒和三狼點點頭。

“兩位小哥哥,你們先坐會兒啊,我給你們熬消暑湯去。”說完,轉身進了屋。

“她說樹根下麵會生金元寶,會是真的嗎?她不會是在編故事吧?”倒黴蛋兒拍了拍那棵大樹幹。

“也許她說得是真的,要不然她家怎麼會有這麼豪華的房子呢?”三狼也走到大樹跟前,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看了看,搖搖頭說:“這棵樹和其它的樹也沒什麼兩樣啊,樹葉不也是圓的嗎?怎麼可能結金元寶呢,真是怪事!”

說罷,三狼就在樹下挖了起來。

“三狼,你幹什麼,挖金元寶嗎?讓人看見了把你當賊,打斷你的狼腿。”

“我想證實一下她說的是不是真話,是不是在耍我們。快,你給我盯著點那邊,如果有人來你就拽一下我的尾巴。”

“嗯。”倒黴蛋兒答應著,開始為他放哨。

三狼又繼續挖著,挖著挖著,徒然,他的手觸到了一個毛茸茸,像繩子一樣的東西,他沒有多想,便使勁兒把它拉了出來。定睛一看,不由得嚇了一大跳,急忙把手鬆開。原來是一隻胖得圓乎乎,毛茸茸的大老鼠。

“哎呀,是誰呀,真煩死人了,想睡個安生覺都不行……”大老鼠被拽疼了尾巴,顯得不耐煩,躺在地上伸了個懶腰。

“快看,是隻好大的老鼠呀。”倒黴蛋兒被驚的瞪大了眼睛。

“什麼什麼,什麼老鼠?我是五爺,七仙山的鼠五爺。不信,你們去打聽打聽,哼!我鼠五爺可是遠近出了名的!”

那大老鼠氣呼呼的從地上爬起來,指著他們問:“你們是誰?啊?”

“噢,原來你是鼠五爺呀,我早就聽說過你的大名了,真是如雷貫耳呀,今天才一睹尊容,真是一副富貴像啊!”三狼笑嗬嗬的說。

“你小子諷刺我?”鼠五爺斜眼看著三狼。

三狼陪著笑臉急忙說:“我哪敢呐?你是誰呀,你是鼠五爺呀,就算你借我個膽子,我也不敢呀,我說鼠五爺,你怎麼會在大樹底下呀,這是你的家嗎?”

“什麼話呀,這怎麼會是我的家呢?我鼠五爺的家就這麼寒酸嗎?我告訴你吧,我是路過這裏,走累了,隨便找個地方睡上一覺而已。”

“那你看沒看見,這棵樹底下有沒有結金元寶啊?”

“金元寶?”鼠五爺被問得一愣,“什麼金元寶?”

“金元寶就是金元寶唄。”倒黴蛋兒小聲嘟囔著,“連金元寶都不認識還當什麼鼠五爺呀!”

鼠五爺一聽這話,“突”的一下跳了起來,“你小子說我不認識金元寶?你太小瞧我了,哼!”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個金元寶往地上一扔,“看見了吧,這是什麼?金元寶。說我鼠五爺不認識金元寶,那你錯了,我鼠五爺別的不認識,就認識金元寶。”

“是是是,你鼠五爺哪能不認識金元寶呢?他是胡說的,說著玩的。”三狼仍然陪著笑臉,從地上撿起金元寶遞了過去。

鼠五爺這才消了點氣,“算了算了,就算那小子說著玩的,我鼠五爺就不和他計較了,這個金元寶就送給你們做個見麵禮吧。”

“這金元寶真是這棵招財樹結得嗎?”三狼又問。

鼠五爺咯咯一笑,說:“你可真是個大傻瓜、大苯蛋、大白癡呀,你瞧瞧,這樹是招財樹嗎?它要是招財樹啊,那七仙山的樹就都是招財樹了。”

三狼擺著手說:“不對呀,剛才那位小女孩明明說這樹是招財樹,能結金元寶的,她還說她家那宅院就是用這樹下結的金元寶買的呢。”

“宅院?什麼宅院?我怎麼沒看見呀?”鼠五爺回過身四處找著。

倒黴蛋兒和三狼也轉過身看,可是,那幢古老的宅院早已不見了。

倒黴蛋兒和三狼驚的目瞪口呆。

“你們看看,哪有什麼宅院啊?你們是不是見著鬼了?胡說八道啊?”鼠五爺一個一個的點著他們。

“我們……”

兩人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剛才,你們說這曾經有過一個宅子,還有個女人是不是?”鼠五爺指著那片空地問。

倒黴蛋兒和三狼點點頭。

鼠五爺走過去爬在地上用鼻子聞了聞,自言自語道:“嗯,有點蘑菇味兒……一定是那個花蘑菇精,這個害人的家夥,看我抓住你,非把你收拾了不可。”

“花蘑菇精?”三狼聽罷,大吃一驚,“我聽說過這個名字,她是個很壞的家夥,她專門幹壞事,總搞恐怖事件。豬老大一家就是她害死的,還有山鷹老兄也是她給害死的。這回,我和倒黴蛋兒也差點落在她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