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一個黑色身影溜進了鳳儀宮。杜如真看著站在床前的男人,柔弱的說道“陸勳,那個賤人害死了我們的孩子,你不能不管啊!”
“你說吧,想要我做什麼?”
陸勳走過去坐在床邊,毫不避諱的握住杜如真柔若無骨的小手。他的眼中快速閃過一抹殺意,即使他和杜如真的關係見不得光,即使杜如真那個孩子不能正大光明的叫他爹,他還是對這個孩子的到來充滿期待。
可如今,那個賤人居然害死了他的孩子,他殺了她的心都有了。
杜如真看著陸勳的表情,憤恨的眯起眼睛,冷聲說道“帶我去地牢,不要驚動任何人。”
地牢門口,陸勳走過去,在他身後,跟著小太監打扮的杜如真。陸勳對著地牢門口的守衛,沉聲說道“我奉命送些飯菜給靖王側妃吃,你們在外麵等著就好。”
“是!”守衛打開地牢的大門,將鑰匙遞給陸勳,就恭敬的站在一邊。
餘小雅見過南宮靖以後,莫名的安心很多,說不出為什麼,她就是相信南宮靖。
或許是因為他長得像她老大,又或許是從他身上總能看到蕭靖的影子。
突然,餘小雅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她側耳細聽了一下,冷冷的勾起了嘴角。
嗬,這麼快就迫不及待來看她了嗎?這個女人還真是一刻也容不下她。
杜如真站在牢房門口,看到餘小雅成為了階下囚,卻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心裏更恨,她冷聲說道“杜如煙,你以為你這次還能逃的了嗎?謀害皇子可是死罪,誰也保不了你,你別以為靖王拿了蕭然的免死金牌,你就可以躲過一劫。”
餘小雅看了她一眼,不屑的撇撇嘴,“杜如真,你的名字還真沒叫錯,毒如針,為了陷害我,不惜以自己的孩子做賭注,實在佩服。”
“你別血口噴人,明明是你推我下水的,你還想反咬我一口,我告訴你,我就是奉了太子之命,前來送你一程的。”
說完,她拿起牆上的油燈打翻在地,地上的枯草立即被點著,火苗快速竄了起來。
杜如真看著在牢內不停拍打著火的餘小雅,冷笑著說道“你就慢慢享受吧!”
走出地牢,陸勳從懷中掏出一袋銀子,遞給看守牢門的守衛,冷聲說道“一刻鍾後,傳出消息,就說靖王側妃畏罪自殺了。”
守衛聞著地牢內傳出的濃煙,又看看陸勳手中的銀子,最後點點頭,“多謝陸統領,我們知道了。”
一刻鍾的時間,足夠將餘小雅燒的麵目全非了。
地牢內,餘小雅看著火苗越竄越高,她隻能退到離火光遠一點的牆邊上,即便是這樣,她的臉還是被烤的發燙,鐵門被燒的通紅,連碰都不能碰。
她沒有喊救命,她知道就算她喊也沒用,這麼大的火,外麵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卻至今沒有一個人出現,說明杜如真早就跟他們打了招呼。
這麼大的火就算不燒死她,烤也能把她烤熟了。她感覺體內的力氣正在流失,她慢慢蹲下來,將腳邊的枯草都推遠一點,突然她發現腳下的一塊地板有點鬆動,她立即趴在上麵,敲了一下,裏麵傳來悶悶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