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之中,餘小雅看著昏迷中的南宮靖,心裏一陣心疼,她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南宮靖蒼白的臉。
幾日不見,南宮靖消瘦了很多,下巴上也長出了淡青色的胡渣。
他身上的衣服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到處都是血痕,血跡雖然已經幹了,但依然給人一種觸目驚心的感覺。可以想象的到,他在牢中過的是怎樣的日子。
昏迷中的南宮靖,感覺有人在觸碰他的臉,那麼小心翼翼,那麼溫柔,他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他卻貪戀她手中的溫度。
南宮靖慢慢睜開眼睛,看著眼前這個眼露悲傷的陌生女人,她是誰?他明明不認識,為什麼會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他本能的抬起手,想要撫平她微蹙的眉心。
餘小雅見南宮靖突然睜開了眼睛,驚慌失措的抽回自己的手,同時避開了他伸過來的手。
她將目光轉向一邊,故作鎮定的說道“你醒了,本宮是西幽國的洛貴妃,你被華夏國皇上送去西幽國做質子,所以才跟本宮一路。”
南宮靖沒有理會她說的話,他無力的垂下手,像是自言自語般的說道“我們是不是見過?為什麼我會覺得你這麼熟悉,你很像一個人。”
他的話,讓餘小雅的身子忍不住一顫,他覺察到什麼了嗎?
她一直都相信,那種深入骨髓的愛戀,是任何東西都阻隔不了的。哪怕封存了記憶,改變了容貌,能夠震懾心房的,隻是你出現時帶來的那種感覺。
“沒有,既然你醒了,本宮要回自己的馬車了。”
餘小雅生怕再多待一會,就會被南宮靖識破,她急忙叫停外麵的馬車,讓太醫進來給南宮靖看傷。
“青鷹!”
在餘小雅走到馬車門邊的時候,她聽到南宮靖對著她這樣叫了一聲,餘小雅心頭一暖,他是認識她的,哪怕她什麼都沒說,他依然可以感受到她的氣息。
盡管如此,餘小雅腳步卻未做停留,甚至連頭都沒回,既然做出了選擇,就容不得它後悔,不是嗎?
南宮靖見餘小雅沒有反應,失望的垂下眼瞼,他伸手摸上自己的臉頰,那裏好像還殘留著餘小雅的感覺。
到了西幽國,南宮靖被安置在驛站中,每天都有太醫過來為他治傷,他再也沒有見到那個洛貴妃。也是,她是皇上的貴妃,又怎麼可能過來見他呢?
一個星期以後,南宮靖的傷已經全好了,他也知道自己是質子的身份,隻是奇怪的是,藤慕非並沒有將他看的多嚴,他若想走,簡直是輕而易舉。
但他也沒想過離開,不管藤慕非出於什麼目的,他畢竟救了他一命,他總得見見他。
下午的時候,藤慕非來到了驛站,在他身邊站著高貴優雅的洛貴妃。這是南宮靖第二次看到她,他的視線有那麼一瞬都移不開,他好想不顧一切的走上前去,問問她到底是誰?
藤慕非看到南宮靖的視線,眼神微冷,他摟住餘小雅,低下頭,在她唇上吻了一口。
不知道為什麼,南宮靖看到藤慕非吻洛貴妃,他的心裏莫名的有些煩躁。
“不知皇上前來,所謂何事?”
他冷淡的轉身,不願看眼前的二人太過親熱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