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蕭慕青在員工大會上宣布,佑心文化傳媒有限公司的實際控股人,是古氏策劃部經理Anne的時候,所有人都沸騰了。
“佑心是我四年前九月三日那天創建,到今天,完完整整的四年。”
“我最愛的女人曾對我說,她這輩子最大的夢想是帶著自己編的舞蹈登上舞台,舞遍全世界,可是我卻親手撕碎了她的夢。”
“我錯了。”
“她不在的日子裏,我一點一點拚湊,一點一點彌補,現在,我再把這個夢捧到她麵前。”
“心心,現在我把它交給你,由你去打磨,讓它發光發亮,可以嗎?”
所有嚼了一上午八卦的人,沒有意料到是這個結局。
更讓人驚掉下巴的是,Anne當場黑著臉甩手走開,完全沒給蕭大總裁麵子,蕭慕青落寞傷痛的俊臉,在媒體上被一點點放大。
“蕭氏總裁深情告白慘遭拒絕”、“癡情蕭總”,“佑心Anne”在新聞熱搜頭條整整掛了七天。
蕭慕青也在她樓下守了整整七天。
沈心拉上窗簾,就著溫開水吞下手裏白色藥丸。
幫孩子洗完澡,吹幹頭發,抱著他一起躺在床上。
“媽媽今天給你講個童話好不好?”
大白難得撒嬌,“不要。”
沈心捏了一把他嘟起來小嘴,“沈白,你這個樣子讓我這個當媽的很為難啊,還能不能乖乖當個三歲小孩子了。”
“在看什麼?”
沈心湊過去一看,心口微痛。
這孩子居然在看蕭慕青的新聞。
“你……看他幹什麼,還不如看你那些奇奇怪怪的曲線。”
“他是我爸爸。”
沈心驀地身體一僵,心口泛起細細密密的疼痛,“人小鬼大,什麼都瞞不過你。”
抱起孩子,“大白,想要爸爸嗎?”
孩子搖搖頭,“想,不過要是媽媽不開心,就不要,不要媽媽不開心。”
大白聲音悶悶地,懂事得可憐。
喉嚨哽塞,沈心狠狠地親了孩子額頭一口,“大白真乖~”
是她自私,讓孩子從小沒了爸爸,也許孩子這麼悶的性格,和從小沒有父愛也有很大關係,是她忽視了他。
“睡吧,媽媽陪著你。”
……
蕭慕青第八個晚上看著三樓窗戶燈滅,舉起手機,吩咐道:“叫陳工過來。”
老婆孩子熱炕頭的陳工,被蕭大總裁一個電話從被窩裏叫過來,夜半三更為他破解古氏別墅安保係統。
“心心。”
蕭慕青和衣攬著夢寐以求的女人,心底發出滿足的喟歎。
假夫妻。
他就知道這兩人結婚是假的,樓下守了一周,古雲奇隻回來過一次,待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又開著他拉風的跑車離開。
在沈心額頭印下一吻,“晚安。”
沈心睡得很不安穩,腦子裏麵嗡嗡嗡的,仿佛有尖銳刺耳的聲音在譏諷嘲笑她,讓她煩悶焦躁。
朦朧中,蕭慕青驚覺身旁人在發抖,“心心,心心!”
沈心抱成一團蜷在床上,渾身顫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身上一道道抓痕,猩紅醒目。
“沈心,醒醒,沈心!”
蕭慕青單臂死死把人勒住,一隻手控製住失控亂抓的雙手。
“心心說話,你怎麼了?”
沈心低頭,狠狠一口咬在蕭慕青肩上,暗紅的血液瞬間染紅了白色襯衫,額頭上冷汗直冒,臉色一陣比一陣白。
蕭慕青把人整個控製在懷裏,啞著嗓子,“沈心,你怎麼了啊。”
“心心……”
到底怎麼了。
最後,沈心昏在了蕭慕青的懷裏,蕭慕青手臂上、臉上都是抓痕,肩上的肉,也硬生生被沈心咬掉一口。
輕輕扒開沈心額頭上淩亂貼著的頭發,看著那張慘白沉靜的臉,直到此時,蕭慕青才來得及感受心底巨大的痛楚。
他把大汗淋漓的人抱到浴室清洗,這才看清。
沈心的渾身都是傷口,特別是兩隻手腕處,刀疤縱橫交錯,像蜘蛛網般盤結。
蕭慕青薄唇微抖,小心翼翼地吻著沈心身上的每處傷疤,這些傷口,化成尖銳的鋼絲線刺進蕭慕青的心髒,硬生生將他的心髒撕扯、割據,碾成碎末。
“心痛嗎?”
古雲奇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浴室門口,抱手看著他。
刷地扯過浴巾,嚴絲合縫的蓋住懷裏女人,蕭慕青雙眼猩紅,怒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