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晴兒這一鬧,殷楚怡早就沒有了玩鬧的心思,她隻是寥寥草草的吃了幾口飯菜,就帶著蠱人離開慶宴了。而慕言瀮就沒那麼幸運了,這次本就是慶祝慕言瀮帶回蠱人,他這個主角怎麼可能隨隨便便的離座。
而正如慕言瀮所料,今夜薩木拓感應到內奸全部死光後,氣的在營中大發雷霆,而三個國主共聚一堂,誰也不敢說些什麼。
“廢物!一群廢物們,本皇派出去那麼多的人,結果全軍覆滅!”說罷,薩木拓拿著手中的墨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墨跡飄灑在三個國主的衣角上。
賽月乖乖的站在一邊,不去說話。其實慕言瀮的手段,別人可能沒有領會到,賽月和東雲翎可能領教過的,賽月總覺得,慕言瀮的身邊臥虎藏龍,就連殷楚怡身邊一個小小的宮女,手段也不可小窺。
東雲翎笑著上前一步:“回稟國主,慕言瀮本就從小就熟知戰場上的任何變化,甚至慕言瀮這次帶著的皇貴妃也非等閑人物,那個女子本就詭計多端,這次內奸們都暴露了行蹤,也是意料之中。”
“意料之中?那本皇可否問一句,還有什麼是你意料之中的?”薩木拓冷笑著說道。
其實,今夜他把三個部落的國主們全部聚到一起也是無奈之舉,那夜慕言瀮一行人已經燒毀了他不少的蠱蟲,就連原本為他們準備的蟲陣也盡數皆毀。
但是這次絕對要把慕言瀮給鏟除了,先不說是不是為了奪回蠱人,如果這次慕言瀮要是離開後立馬就到中原去搬救兵,薩木拓根本就沒有信心在沒有蠱蟲的情況下,能以少贏多。
而要養出那些蠱蟲,少說也要半年以上的時間。
思來想去,薩木拓都覺得,絕不能放過這次機會,這一次不管怎麼說都要把慕言瀮給殺了。一旦中原沒有了皇帝,那可謂是群龍無首,一盤散沙的中原有什麼好怕的?
薩木拓恨得咬牙切齒的,當初為了能戰勝中原,他們薩木一族付出了多少,甚至就連他的父親也以身祭蠱,整整隔了四代人的心血,他們才得以養出上萬個蠱蟲。沒想到,到最後那些蠱蟲竟還殺了跟隨了他多年的族人們!這口惡氣,薩木拓怎麼也咽不下來。
特別是有些蠱蟲需要以血祭,其實薩木一族人的血本就和常人不同,他們控蠱的能力似乎是與生俱來的。特別是普通的迷藥還有慢性毒藥,對他們薩木一族的人根本就沒有用。
世人都有一個誤會,大家都以為隻要是薩木一族的人瞳孔都是紅色的,其實隻有純血統的薩木一族才會是紅瞳,至於他們其他的風流債,剩下的孩子也可能會是灰瞳,甚至可能是黑瞳!
現在薩木一族早就死的死,逃的逃了,如今薩木一族出現一個紅瞳的幾率很低,但是紅瞳的薩木一族,一般控蠱的能力要高出許多。
薩木拓沒有把蠱人的事情說出來,甚至就連蠱蟲被慕言瀮燒毀無數的事,薩木拓也瞞了下來。
但是薩木拓不說,不代表有些人不知道,就像賽月她知道的可要比薩木拓多的多,而東雲翎是她的哥哥,這種消息自是要說的東雲翎知道的。
賽月知道,這會兒的薩木拓完全是遷怒,薩木拓如今手裏丟了一個王牌,怎麼可能不生氣。看到薩木拓這麼為難自己的皇兄,賽月趕快出來救場。
“其實國主,還有一件事,可能國主不知。”賽月小心翼翼的說。
“何事?”其實慕言瀮偷走蠱人的那天,有許多事情薩木拓都還不清楚,而賽月可能從頭看到尾的一個人!
“國主你可知,在慕言瀮的身邊,有一個很醫術很厲害的男子,這個人叫常洺。”賽月有些試探的問道,其識ブ彌卸崠智天晚上,慕言瀮他們幾個人的武功實在是太高了,賽月也不敢冒然接近,她害怕別慕言瀮這行人察覺到。
慕言瀮心思縝密,如果被慕言瀮發現了賽月的行蹤,肯定會引起慕言瀮的懷疑。所以那天,賽月根本就不敢靠近,而是遠遠的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這個人本皇略有耳聞。”
“那國主可知,常洺對蠱術倒也很是精通,那夜賽月明明看到,常洺易容成一個老者的模樣,奇怪的是部落中的人似乎認識常洺易容的那個老人,國主知道他是誰的弟子嗎?”這個事情,賽月一直想不透。
按理說,蠱術這個東西他們是不外傳的,一般隻有邊塞的人懂這些東西,甚至就連書籍之類的都很少。賽月一直摸不透,常洺的師父是誰。
聽到賽月的話,薩木拓緊蹙著眉頭:“那夜他易容成了一個老者混進去了?那你可在本皇的身邊,見過那個老人?”薩木拓知道,他們絕對不敢易容成部落裏的人,但是出現在他身邊的老者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