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你怎麼還過來一趟,等下回去又要很晚都沒時間休息了。”
雖然冷宇林過來看她明珠心裏很高興,可是嘴上卻還是忍不住說著擔心他的話。
“沒關係,不過來看你一眼總覺得放心不下,現在還有不舒服嗎?”
“當然沒有了啦,在家休息了這麼長的時間早就好了,倒是你,有沒有聽我的去重新包紮一下手。”
冷宇林聽著明珠問起才突然想起來,自己太過於忙碌已經忘了手上的傷痛,被明珠這樣提起來才覺得有些隱隱作痛。
明珠說完就伸手去抓住了冷宇林受傷的那隻手,拿到自己的麵前仔細一看,撅起了嘴。
“你還是沒有聽我的,不是都說了嘛,一定要好好處理的。”
說著,明珠就起身來去把家裏的醫藥箱拿了過來,打算重新替冷宇林好好的包紮一下。
之前的紗布拆開,手上的青紫被全部暴露出來,明珠不由看的一陣一陣心疼,連帶著手下的動作也更輕了。
一邊重新塗抹藥水,一邊用嘴輕輕吹氣,生怕自己弄疼了冷宇林。
冷宇林看著明珠這樣認真對待自己的樣子,心裏不禁覺得很溫暖,嘴角有些微微上揚。
“幹嘛,一直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沒什麼,隻是覺得很幸福,就好像如果你每天都能這麼對我,就算要我每天都受傷我也願意。”
“你願意,也要問過我同不同意。”
明珠假裝著生氣的樣子沒有再說話,冷宇林也迎合著沒有出聲,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卻在這樣的沉默中越來越融洽。
蘇若輕一個人躺在屋子裏,並沒有開燈,閉上眼睛總會不由自主的想到今天白沛雅和冷宇赫兩個人站在一起的樣子。
或許這兩個人真的更加般配,自己從一開始就跟冷宇赫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努力靠近了這麼久也還是沒有結果。
隻有蘇若輕自己明白她表麵上的決絕隻是為了保護自己營造出來的假象,一直以來她都是一個缺少愛的人,所以當冷宇赫給予她一絲溫暖的時候,她就毫無意外的淪陷了。
現在看來,自己也隻不過是他生活中的一味可有可無的調劑品,恐怕在兩個人的關係中,隻有自己一直那麼認真,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是可悲可笑。
想著,蘇若輕的眼角就落下一滴淚水,落在枕頭上暈染開,轉瞬就沒有了多少痕跡。
冷宇林跟明珠又聊了幾句,因為時間太晚也不得不離開,回到督軍府,看著自己精致包紮的手忍不住輕笑,暫時拋下那些繁瑣的事情,帶著跟明珠之間的甜蜜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冷宇林就直接走著小路去到了少帥府。
他去到的時候,冷宇赫也已經早就醒過來了,正站在窗口,吹著冷風發呆。
“怎麼,也不怕站在那裏吹風會生病了?”
冷宇赫聽到聲音猛然回頭,才發現是冷宇林。
“大哥啊,怎麼這麼早就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冷宇林聽了他這個問題,表現突然變得有些嚴肅。
“我最近聯係了很多人跟我們一起進行地下活動,很快活動就可以展開,可是白崇修眼睛一直盯在我身上沒有放鬆過,所以說你替我想想辦法,轉移他的注意力,也好給我留下專心籌備的時間。”
“我知道了,我會盡快想辦法的。”
“怎麼,是不是還在因為阿輕的事情憂心?”
冷宇赫點點頭,“昨天我們兩個在大街上遇到了,還有白沛雅。”
“什麼?可是昨天阿輕在我麵前並沒有提起這些呀。”
“也許是她根本沒有把我放在心裏,也許是我一次一次的讓她失望,她再也不想提起我了吧。”
冷宇赫說著笑笑,眼睛透過窗外看了出去,也不知眼神究竟落在了哪裏。
冷宇林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事情已經做了就再也沒有回頭路,放心,我會盡力幫你。”
“好,時間不早了,大哥也早點回去,萬一被人發現就不好了。”
“嗯,那我先走了。”
冷宇林說著就離開了,冷宇赫則站在窗口久久不願離開,直到清晨的陽光照在他身上,他才慢慢的走開了。
如果要分散白崇修的注意力,最簡單快速的方法還是要在白沛雅的身上下文章,可是這樣讓蘇若輕知道了,會不會以後再也不願意原諒自己了。
冷宇赫的拳頭緊緊地攥在一起,似乎從遇到蘇若輕開始,他就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不再果斷冷血,也會優柔寡斷。
又是一個人呆呆的坐了很長時間,最終冷宇赫還是下了決定,既然傷害蘇若輕最開始就是為了盡快擊垮白崇修,那現在就絕對不能半途而廢,否則之前兩個人所有遭受的苦楚就都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