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留間的事情,仿佛隻是一個插曲,並沒有給神穀越路郎的教學帶來什麼麻煩。
夕陽下沉,又是一天的教學結束,學劍的人陸續走完,秦豐開始打掃道場。
神穀越路郎還沒有走,此刻禪坐在地,將木刀至於膝蓋上,“秦豐,你覺得我今天做錯了麼?”
秦豐樂了,本來還沒想多事,但你既然自己找事,那我也就不放過你了,“您所做的事情,已經違背了您創立的流派。”
神穀越路郎皺眉,“你為什麼這麼說?”
“我記得您早上對那位被逐出師門的師兄是這麼說的,‘絕對不能傷人,那才是活心流的秘訣’,但是您呢?您不是出手打傷了那位師兄麼?”
神穀越路郎說到,“我那是為了教導他!”
“但仍然違背了您的神穀活心流,不是麼?”秦豐笑道,“劍麵對善人,自然不能傷人。但麵對惡人,隻能殺而不是救!
因為有些惡人,永遠不可能會成為好人。”
秦豐指著大門,嗤笑說到,“您相不相信,您今天放過他,他以後就會拿著真刀,殺死無辜的生命?師傅,您說那些被他殺死的人,是死在他的手上,還是死在您的手上?”
“他已經被我廢掉,這一輩子都拿不起劍!”神穀越路郎聲輕而堅定,隻是著堅定之中,卻帶著點顫抖。
秦豐此刻無禮的走到神穀越路郎身前,將他膝蓋上的木刀拿起。
秦豐隨手揮了幾下,你別說,木刀的重量始終,揮起來還挺順手!
“的確,您打斷了他右手的拇指,他的右手無法再完美的執刀!”
秦豐突然將右手的木刀,換到了左手揮舞起來。揮舞的力道,卻絲毫不必右手的力道少多少、
“但是,他還有左手。他心中的野獸,已經被釋放出來。右手被毀,可攔不住他心中那頭嗜血的猛獸。
當他左手刀練成的時候,他手中的刀,便會沾滿鮮血。”
秦豐揮舞了幾下,將木刀放回神穀越路郎的膝蓋上,“您的神穀活心流,想法很好,但是有些片麵了!道場我已經打掃好,我救先離開了!”
神穀越路郎看著秦豐的背影,臉上滿是複雜,“你,真的是個孩子麼?”
秦豐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我的身體是個孩子,可靈魂不是!
“可惜了,自己雖然劇透,但這個便宜師傅,活不到那個時候啊!”
秦豐真想看看,當神穀越路郎看到自己放過的弟子,沾滿鮮血的那天,心裏還會堅持神穀活心流麼?
“不過自己也是想多了,如果神穀越路郎不死,那個家夥又怎麼敢盯著神穀活心流的名聲,在外麵當劊子手呢?”
世間的一飲一啄,自有定數。
秦豐不喜歡宿命論,但喜歡因果論。
沒有神穀越路郎的心慈手軟,又怎麼可能又比留間的殺人泄憤?
“對了!”
秦豐走到道場門口突然停下,“師傅,後院的荒地,您有什麼用麼?”
“後院的荒地?”神穀越路郎皺眉,不明白秦豐為什麼關注這個,“沒什麼用,我父親本來想要將哪裏裝修成園林,但是因為意外停滯了。
你為什麼問荒地的事情?”
“如果您沒有用處的話,能不能把那片荒地交給我打理?”
秦豐這幾天已經看過荒地,足足六畝地。而且土地的地力還不算差,中稻田可能不太夠,但是種點青菜蘿卜紅薯什麼的搓搓有餘。
六畝地利用起來一年下來,也能帶來不少的收成。
神穀越路郎皺眉一想,便明白秦豐的想法,當下有些怒其不爭的冷哼說到,“哼,沒想到你居然想要去做那種低賤的工作,我真後悔收你當弟子。滾吧。”
直接讓滾,那不是說這事成了?
秦豐美滋滋的說到,“謝謝師傅!”
至於神穀越路郎所謂的低賤,秦豐可不敢苟同。
神穀越路郎現在靠著收弟子教導劍術,能賺多少錢,秦豐不清楚,但頂多也就能夠補貼家用而已。
不然的話,後麵的荒地既然是老爺子的心願,又怎麼可能一直丟在哪裏不管?還不是因為沒錢麼!
特別以後頒布廢刀令,武士不再享受貴族福利,又還有多少收益?
沒看到,動漫的神穀薰,為了生活,還把老爺子收藏的一些畫卷都給變賣過日子?
秦豐現在不做點準備,攢點錢,以後靠誰養。
“還好我是農家出身,要是那些城市裏麵的孩子,估計也就任由這片荒地荒廢了!”
早上打掃道場,陪神穀薰玩耍。白天到後院開荒。
用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秦豐已經將荒地整理好,再加上正好是春末,秦豐順帶著將種子都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