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男覺得自己的脖子火辣辣地疼。他有一種騎虎難下的尷尬和無比的後悔。
假如他當時沒有為了裝逼把魔獸圍在脖子上,恐怕結果會大不一樣。他都能想象到,他和火雲溪,手挽手躺在,一邊草地上,看著藍天享受生活的靜謐。
然後那一輪最原始的大自然燒烤,在慢的生活節奏裏默默享受人生。那個時候,他再也沒有心中的壓力,火雲溪也不用想太多,他們就那樣,真正卸下防備,感受純真和自我。
有時候,偽裝仿佛人的麵具,能夠保護人,不被人看穿內心的想法,讓別人永遠無法傷害自己但是麵具戴多了,人也就無法再摘掉麵具。摘掉麵具之後還是麵具,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妖孽男喜歡火雲溪的理由,一定程度上也是因為他倆太像。這一點,他一直埋在心裏不敢對任何人說,包括火雲溪本人,他也不打算說。
火雲溪不打算放過妖孽男。她深深的明白,這個人隻要仍有一線希望,他都不會放手。隻有斷絕他所有希望,才有可能斷絕他無休無止的糾纏。
這麼想著,火雲溪嘴上自然停不下來,說:“其實你也不必過於懊惱。因為哪怕就算是你有東西可交,不代表我也沒有。就算這次你真的在比分上贏過我,我動用一切關係,我也會繼續把我手上的東西交出去。”
“我不相信,你肯定是編這些話來騙我。”妖孽男並不死心地說。他此刻寧願頭破血流也不肯回頭認清現實。
“我真的不想騙你。你先用方法把這隻魔獸弄成圍脖,那肯定你那還有魔獸。你家有辦法逃脫皇學院的追究,我自然也有辦法。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這點就不用我說明白了吧。”既然決定好了潑冷水,火雲溪肯定是要動到底。半途而廢並不是一個值得學習的好習慣。
妖孽男經過火雲溪一點撥,終於明白了問題的關鍵所在。火雲溪此次的目的就是第一。她壓根不想和自己一起慶祝。
“你為什麼一定贏?輸贏對你來說有那麼有重要嗎?”妖孽男厲聲控訴,他此刻有一種癡心錯付的感覺。
“我雖然不至於排斥和你一起慶祝,但這次我一定要贏。我隻有拿了第一,才能和燕澤名正言順地共同生活在一起。這就是我進入皇家學院的目的,這點我想已經是眾所周知的秘密了。”火雲溪對妖孽男說了實話。
“為什麼你不肯給我一個機會,給我們彼此一個開始的機會。”妖孽男有些絕望了,兩眼無神的看著前方。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哪裏比不上燕澤,明明就是他比較適合和火雲溪在一起。
像燕澤那種狂妄自大,到哪裏都不願意放棄自己太子身份的人,隻會給火雲溪到來麻煩,並不能給火雲溪從一而終的幸福。為何,火雲溪始終不肯接受自己。
“不好意思,我知道這樣會傷害你,但是長痛不如短痛。你很好,但我已經有了我期待的人。也許在你看來,他不過是在我的世界來的早了一點,但是,你聽我說,愛情有時候就是要講先來後到的。”
“我的心很小,隻容得下一個人。他先你一步我的心扉,我自然就關上了所有的心。你再好也沒辦法繼續打動我。我能做的隻是祝福你,以後你一定會遇到一個你喜歡並且喜歡你的人,到時候你就會明白什麼叫做非你不可。”火雲溪的話中規中矩,卻有如一把利刃刺痛了妖孽男的每一根神經。
妖孽男難受的揪著自己的頭發,內心時刻經受著淩遲般的痛苦。
他真的不明白,明明命中注定,他與火雲溪的緣分更深。不然,火雲溪也不會有蘇娃娃這樣一個室友。他也不會為了我妹妹,被賀蘭語語當槍使,去找火雲溪麻煩。如果沒有這些事,他也不會愛上火雲溪,更不要說主動追求。
而燕澤,前後來過皇家學院不超過五次。做最多的事情,不過是要和她書信聯係。不要和他說什麼,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他的心很小,隻裝得下愛情。假如說他相信這兩個人之間隻有純粹的愛情,他是不會絕對同意的。
他沒有見過哪一對熱戀中的情侶如他們倆一樣缺乏互動,缺乏愛。他打死也不相信,這樣的兩個人就是這個真愛。在他眼中,這是在侮辱真愛這個詞。
隻能說,妖孽男,雖然天賦過人,但在為人處事待人,尤其是愛情上,缺乏相應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