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燕澤的描述,火雲溪更加覺得這所謂的神器的事跡實在是太不靠譜了。
這件事情本來聽起來就更像一場政治交易,她覺得這完全是烈命帝臆想出來為自己繼承大統的合理性加分的重要手段而已。畢竟,自宇宙大帝李二玄武門政變以來,這世界上敢於真實記載曆史的史官已經不負存在了。現在的這些人也配不上史官之稱,他們不過就是史臣而已。
講道理,一個十四歲的少女和一個三十歲的皇帝,不能生出小孩來才怪呢。至於後來那些隻能生女孩的情況,指不準,又是皇後殿下搞的鬼。一個曆史上有名的女子,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不足為奇。同時也需要這樣煊赫有名的女子,才能做到這樣神不知鬼不覺。
至於後期的母慈子孝,看上去更像是政治角逐。否則靈太後為什麼不在皇帝弱冠之禮就讓他親政,反而要拖那麼久。要說這裏麵完全沒有政治因素,打死他燕澤,火雲溪也不會相信。後來的共同相處,可以說是多年的養育恩情得到回報,也可以說是兩個人在權力方麵妥協之後的最後溫情。
燕澤首先肯定了火雲溪大膽的想法,緊接著反問她一句:“既然你都不相信,那你為什麼還要找這些資料,難道是閑極無聊嗎?”
火雲溪白了燕澤一眼,表示說:“假如不是雪歌傳來情報,我也不會問你這些呀。你以為我真的吃飽了撐的呀!就算我是吃飽了撐的,那我出去跑兩圈不可以啊,非要找你問這些有的沒的,我可不想在湖麵上開機關槍。惹你生氣我也沒有意思啊。”
燕澤攤開雙手,無力地表示說:“要不是你惹我生氣了,反而是我惹到你了。這點我再向你道歉。不過你要學著適應我的性格,總統我也在努力的磨合去理解你一樣。不過你既然不相信我說的,那你為何還要再三追問。我有些不理解了。你放心,我沒有要和你吵的意思。我隻想和你有一份心對心的交流。”
燕澤的態度相當誠懇,說的火雲溪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低下頭,紅著臉把有些必須說的話講了出來:“我隻是本能地說出一些我覺得不靠譜的事情而已,你不要誤會。這次神器的情況,我還是覺得說的是真的。畢竟雪歌親口跟我說的真真的,聽上去一點都不像假話。而且齊軒國麟紫宮密室內,這樣準確的地點方位流傳出來,肯定是確有其事。”
搞了半天,你覺得我引經據典,說的都不靠譜,反而相信一個空穴來風的消息。燕澤真的有些不能接受。但他也可以理解火雲溪這樣的想法,畢竟她大多時候也是這樣的。燕澤不得不承認火雲溪就是一個注重情報比注重事實更多的人。隻不過燕澤不願意在火雲溪的心中排在別人後麵而已,哪怕是推測也不行。
燕澤連忙伸手發誓,表示說:“你想想呀,我畢竟是燕武國的皇太子,齊軒國那也是去過無數次了。什麼賀壽,參加婚禮呀,之類等等的,我去過齊軒國皇宮的次數,比你單獨和我吃飯的次數還要多。齊軒國皇宮就那麼大點地方,我早就摸了個門清,我去那裏不會存在神器。否則,也輪不到你,早就被我偷走了。”
火雲溪看著燕澤的樣子,心裏真是舍不得。她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對燕澤說:“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不過,齊軒國皇宮,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恐怕就連坐在裏麵長大的齊子軒都沒有辦法搞清楚狀況。更不用說皇宮裏麵的犄角旮旯,比如冷宮密室這種地方,我相信你肯定從來沒有去過。所以你讓我去找吧。”
看著火雲溪堅持的模樣,燕澤作出了讓步,決定尊重她的決定。但他還是忍不住對火雲溪交代說:“我承認,要在你的意識中建立一個我絕對相信你的模式是很難的。但是我希望你能夠逐漸信任我。我知道這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正如我現在也不能下意識地信任你。但是我希望我們日後能有這樣的默契。這次的事情,按照我多年的經驗來說,很有可能是個圈套。隻是我不知道目前還有誰有這樣的興趣,設下這樣的圈套。畢竟這攤子太大了。用神器做誘餌,估計天下人都會為之瘋狂,到時候他想找到自己的目標,那幾乎是不可能的。我還是勸你別蹚這趟渾水。”
火雲溪看著燕澤為愛妥協,心中感覺暖洋洋的。她輕輕地抱了抱燕澤,說:“你應該知道我跟你說過的,我討厭親密接觸。我平時碰你,也隻是為了防止更多的接觸。但是今天我主動抱了你,那就說明我真正接受了你。關於這個四大神器,我有的不得已不搜集的理由。這個理由,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隻是你要相信我,我一定要在一個合適的時機把這一切跟你講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