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威脅我?”祁恩芝咬牙說道,“這件事和我沒關係,我和你們厲家也沒有任何牽連,連厲老爺子的遺產我都沒有去分,你為什麼還要逼我?”
厲晉川半靠在牆上,看她的架勢似乎短期內不會乖乖聽話,便耐心的說道,“如果不是厲皓廷做出來那些事情,爺爺也不會這麼快離世,你也好意思來要遺產?你自己生養出來的兒子幹了這麼蠢的事情。況且當時錢全部都握在厲皓廷手上,你沒有回來,是怕跟著我背上負債吧?”
一起生活這麼多年,厲晉川對這個女人再了解不過。
她看起來軟弱,心地善良,不過也隻能騙一騙他爸,她到底是什麼人,他早已經摸熟了。她的偽裝,在他麵前半點作用也沒有。
祁恩芝剜了他一眼,”不管你怎麼說,我沒做過的就是沒做過,你媽自己是個短命鬼,活不長,怎麼還怪上別人了?“
幾乎眨眼的時間,厲晉川兩步跨到了祁恩芝的麵前,一隻手按住她的肩膀,一隻手掐住了脖子,“你剛才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試試。”
“不管我再說多少遍還不是一樣,你別以為你有權有勢就能逼迫我去承認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她冷聲道,“但是你媽是死在我麵前,但是我隻是約她出去,希望她放我和孩子一條生路,不要窮追不舍。結果誰知道她不知道什麼毛病,情緒一激動就死了,這能怪得了我嗎?”
看見厲晉川瞪著她的瞳孔發寒,祁恩芝已經心虛,但還是強忍著,假裝無謂,“你看著我有什麼用?這件事當初警局已經結案,附近的不少人也都看到了,我什麼都沒對你媽做,是她自己太激動才猝死,你現在來怪我?”
她的話說著,扼在她脖子上的手猛地收緊。
因為喘不了氣,祁恩芝痛苦的皺緊了眉頭,伸手想要把他推開。她已經發不出聲音,看見眼前的女人嘴唇微微發白,厲晉川才丟開了她。
他把一張紙丟在了祁恩芝麵前。
“證據就擺在這裏,我媽的病曆檔案我也拿到了,鐵證如山,你以為你不承認就能夠洗清罪名?”厲晉川說道,“我現在再給你一個選擇,是你自己去和警方說,還是我送你去。“
看著紙上打印出來的照片,祁恩芝絕望的癱軟下去,坐在地上,伸手把紙撕成了碎片,“你怎麼會有這個?”
“有人正好拍了下來,就發給了我,有什麼好疑惑的嗎?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有的事情隻是暫時沒有曝光,不代表一輩子都不會有報應。你等著收法院的傳票吧。”
“怎麼可能?你這些肯定都是假的照片,肯定是後期合成。當時我和阮琴交易的時候,根本就沒人拍到,你肯定是做了偽證!”
厲晉川看著她,從包裏掏出了錄音筆,按下暫停鍵。他冷笑道,“多謝你了,本來這張照片上看不清楚阮琴的臉,必須靠你出麵指認。現在不管你願不願意去,都證據確鑿了。”
他看著地上坐著的女人一眼,目光中帶著一股子濃烈的嫌惡。然後迅速轉身,朝著外麵走了去。
從巷子裏麵出去,厲晉川的目光落在了身後一輛黑色轎車上,他皺了皺眉頭,假裝不經意的路過,雖然沒看清楚裏麵低著頭的女人長什麼樣子,但心裏隱隱有些不安。
這輛車早已經絕版,市值估價至少400萬,不像是住在這裏的人能夠擁有的。
他上車直接發動車,那輛車果不其然跟了上來。
等紅綠燈的時候,他把錄音筆藏在了腳下的地毯下,用腳踩著。他已經被人盯上,多半對方是衝著他手上的證據來……
厲晉川盡量加快了行駛速度,但是對方窮追不舍,用最快的速度在車流中馳騁,始終和他保持著五米以內的距離。
快到家的時候,他給沈崢打去電話,但是一直無人接聽。剛按下重撥的鍵,車尾被重重撞了一下,車被迫熄火。厲晉川連忙重新驅動車,還沒開出幾米,後麵的車趕了上來和他並駕齊驅。厲晉川一腳把油門踩到底,轉過頭看了一眼,看見女人的臉時,車從左側被人重重撞擊過來。
沈崢匆忙趕去醫院,趕到的時候,厲晉川還在手術室裏麵,警察坐在外麵看見她去了以後說道,“厲太太,厲先生遭遇了一起很嚴重的交通事故,現在正在進行搶救。”
“他現在情況怎樣?”沈崢已經盡量控製著自己的情緒,還是忍不住的激動。來的路上她路過事故現場,看見了他的車,駕駛艙已經嚴重變形,一想到厲晉川可能有什麼三長兩短,沈崢的心裏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