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什麼,我說總行了吧。”
看著周圍還有一兩個客人,她還不方便行動,阮琴說道,“厲晉川母親的事情,也不知道你了解多少,但是這件事情裏麵,我確確實實是被陷害的,我當時拿給祁恩芝的隻是一點會導致昏迷的藥,我也不知道她怎麼當場就突然猝死了,說白了是她自己身體不好,或者是祁恩芝自己換了藥,真的不關我的事。”
她裝模作樣的歎了一口氣,“但是現在厲晉川一口咬定我就是凶手,又不知道從哪裏拿到了所謂的證據,一定要抓我歸案,我也是實在沒辦法才會讓你出來。”
“你想讓我幫你勸勸他,還是怎樣?”沈崢看著她問道。
“你是方家的人,也算是半個蘇家的人,也叫我一聲舅媽。你說說看,我們好歹也算是親人,你總不能見死不救。況且之前你出事的時候,我兒子不也幫過你,不然你早就死了,你不能恩將仇報啊。”阮琴說道,“現在你懷著厲晉川的孩子,不如你就幫我勸說勸說他吧,別的人說話他可能會不停,但是你說的,他肯定會考慮采納的。”
沈崢皺了皺眉頭,她本來想著阮琴來找她多少有些有用的話要和她說,還能從她嘴裏套話出來,從現在的情況看來,也不太可能從他口中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了。
“舅媽,你可能對我太有信心了,我和他之間的感情也沒有這麼好,我勸沒什麼用。”
阮琴臉上皮笑肉不笑,“有沒有用,也得嚐試了才知道。對了,外麵天這麼冷,你剛從外麵進來,還是喝點熱水吧,別凍著自己和孩子了。”
沈崢低頭,看了一眼手裏捧著的水,沒有動靜,“我現在不渴,放會兒再喝吧。”
“也行。”阮琴不自在的看著那杯水。
她的目光從上麵掠過時,正好被沈崢捕捉到了。她皺著眉頭把那杯水推到了阮琴麵前,“舅媽怎麼不給自己點一杯,你也喝一點吧,我一個人喝怎麼也說不過去。”
“你是孕婦,當然得好好照顧著,我要喝再給自己點一杯就行了。”阮琴說道。
沈崢語氣冷冷的沉了下去,“你是心虛不敢喝吧?”
雖然裏麵的痕跡不明顯,藥粉已經融在了水裏,但是明顯和普通的白水不大一樣。如果她不清楚阮琴的為人,可能根本注意不到。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阮琴不滿的說道,“我是你舅媽,難不成還會害你嗎?”
“你會不會害我,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你今天找我出來的理由,不是為了讓我幫你在厲晉川麵前說點好話吧?”沈崢逼迫她的同時,自己站起身來,小步的往後退了一步,拉開了和她之間的距離,“如果你不是心虛,你就喝一口。要是你喝了我就喝。”
阮琴前一秒還說話擲地有聲,現在突然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了。她看著那杯水,踟躕著沒有動靜。
“怎麼了?還嫌水燙?”
“我沒做手腳就沒做,為什麼要為自己沒做過的事情辯解?你不喝就算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你們方家的人就是這幅德行,仗著自己有權有勢,不得了得很。我勸你們凡事還是給自己留點退路,做人做事都別太狠了,小心以後遭報應。”
阮琴本來打算下藥把沈崢從這裏帶走,沒想到會被當場拆穿,留下話就準備離開。
剛走出幾步,看見從門口走進來的幾名警察,忽然覺得不對勁。
她轉身,想從一旁的偏門逃走,轉過來的時候發現四麵八方都是圍過來的警察。她驀地轉目看向沈崢,厲聲道,“你什麼意思?你竟然報警了?”
“這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你不願意主動接受警方的調查,我隻能讓警方來找你了。”沈崢從椅子旁邊走了出來,朝著厲晉川走去,“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你別以為自己殺了人能夠躲過一劫,這一次你就算想什麼辦法都逃不掉了。”
現在方宏已經不願意再幫她,蘇家也必不可能庇護她,她僅僅憑借自己和阮家的能耐,連海城都逃不出去。
“你沒事吧?”厲晉川拉住沈崢的手,看著她關切的問著。
“我還真是低估了你們。”阮琴已經被警方控製住,她雙目死死瞪著沈崢,笑得聲嘶力竭,“沒想到我最後竟然落到了你身上,真是好笑。”
她本來想要來找沈崢的麻煩,利用她去對付厲晉川,最後卻反倒她套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