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車窗上,滿腦子浮現的全是白覆岩的身影,那個在育幼院對我們微笑的樣子,帶我吃湯包幫我調作料的樣子,逆光中他伸出手撥我頭發的樣子,還有多年以後再見他時他為coco慌張衝進病房的樣子,剛才在餐廳大堂他和coco一路有說有笑的樣子我開始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心情來麵對他了,也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情來麵對coco了,或許現在在他眼裏,我不過是他女兒的同事,也許他已經不記得當年育幼院裏的那個小女孩了。對於我的身世,對於我和他的關係,我心裏浮現一種又一種猜想,但是看到他對coco緊張的樣子,從顧喬生嘴裏聽說他和他女兒的故事,這種種的猜想又被我一次次的推翻。
也許我心底還是希望他是我爸爸,盡管對於當年他拋棄我的事情我還是心存芥蒂。
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冷奕發來短信:“事情進展得怎麼樣了?”
我望了一眼顧喬生,他還在專心致誌的開車。我刪除了短信,收起手機:“糟了,我鑰匙忘帶了。”
“那去我家吧。”顧喬生說著,調轉了方向盤:“這麼晚了,還下著雨,明天再找鎖匠開門吧。”
一路上雨越下越大,車開到了顧喬生的住所的停車場,他從車後座擰出購物袋,和我一起直接從停車場回了家。
進屋換了鞋,我們穿過客廳上到二樓,顧喬生回到他的臥室給我拿了一套他的睡衣,並讓我睡在他臥室旁邊的客房。
我捧著他的睡衣走進客房,關門前故意偷瞄了一眼對麵的書房,門是虛掩著的。
客房、書房和他的臥室都離得這麼近,我如果進去開電腦一定會被他發現,今晚要怎麼堂而皇之的進去下載資料呢?
我暗自盤算著,簡單洗了個澡換上了他的睡衣。這套睡衣是很中規中矩的男式睡衣,還有一個荷包。我暗喜,從包裏掏出u盤裝進荷包裏,輕輕開了門,撚手撚腳的走出來。顧喬生的房門關著,我悄悄附耳去聽,裏麵有淅淅瀝瀝流水的聲音,想必是在洗澡了。我放心的走進書房,打開電腦電源。
大概二十秒的功夫,電腦開是開了,可是我望著屏幕上顯示的“請輸入密碼”咬了咬下嘴唇。正在我焦頭爛額之際,忽然靈機一動。
既然設置了密碼,那我就光明正大的請顧喬生來開就好了。
我關掉了電腦,將一切恢複原樣,走出書房來到顧喬生的臥室門口敲了敲門。
房門開了,顧喬生裹著一件浴袍,頭發身上還是**的站在裏麵:“怎麼了?”
“呃”我望著他上身露出的胸肌咽了咽唾沫:“我可以借你電腦收一下郵件嗎?”
顧喬生點頭:“電腦在書房。”
“哦。”我轉身走進書房,又伸出頭故作疑慮的問:“你沒有設置什麼密碼嗎?”
“打開之後直接點確定就可以了。”顧喬生的聲音從他臥室裏傳來。
我恍然大悟,原來那些什麼需要密碼的全是放的煙霧彈,他的電腦是沒有密碼的!!如果別人偷偷開他電腦有可能真的去猜,結果就是就算試便了他祖宗八代的生日等等也一個不中,因為他壓根就沒有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