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嗎。”我生氣的看著他。
“我要是真瘋了,就不隻是這樣了。”他勾起唇角,連似笑非笑的表情裏都夾帶著放縱不羈。
我又拉了拉車門,還是鎖的,於是我別過臉不耐煩的說:“把車門打開,我自己回去。”
他開了鎖,我迅速打開車門,一腳已經踏出去了,耳後卻突然想起了冷奕的聲音:“前麵就是森林了,這裏荒郊野外的,你確定你要自己回去?”
我停頓了一下,看了看四周,果然都是一片荒無人煙的。我已經不想再去思考他究竟什麼時候把車開到了郊外,憤然下了車,用力“砰”的一聲跟他關上了車門。
“尤夏。”他跟著也下了車,跑回來拉住我,略帶命名的口吻說:“別鬧了,上車。”
我一把甩開他:“憑什麼,憑什麼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憑什麼你說什麼我就要聽?”
“我是為你好”
“為我好?”我打斷他,情緒越來越激動:“你想來的時候就來,想走的時候不知一聲就消失了,電話永遠都是你先掛,從來都是你說什麼我就必須得聽,你做任何決定我都要接受,如果這些都是為我好的話,那麼請你帶著你的為我好,滾出我的世界。”
冷奕脖子上的青筋跳動了一下,卻還是壓住性子,耐著脾氣說:“我知道你現在生氣,我們先上車,我慢慢解釋給你聽,好嗎?”
“解釋?你要解釋什麼?”我說:“解釋你為什麼會推洛麗塔下海,還是剛才為什麼會對我施暴?算了吧,您是冷奕不是別人,您做任何事都不需要向誰解釋。”
“你到底想怎麼樣?”他忽然用力把我按壓在車上,眼球已經被怒氣衝紅了:“尤夏,你不要再逼我了。”
“你放開我。”我試圖推了推他,不管我再怎麼用力他都紋絲不動,於是我放棄了掙紮:“我們分手吧,從現在開始,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也不會再需要你的什麼解釋了,那通通不關我的事。”
“我不同意。”他霸道的說,眼底全是占有欲:“你是我的,也隻能是我的,想要離開我,除非你死,或者我死。”
我靜靜的盯著他的眼睛,緩緩的說:“你在我心裏,已經死了。”
“那麼誰在你心裏活著?”他挑眉:“顧喬生?嗯?”
“你不要把他扯進來,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我說:“你放開我。”
“尤夏!”他扣在我肩膀上的力道加重了,聲音提高了八度:“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不要再試圖挑戰我的忍耐力,乖乖上車,我送你回去。”
嗬嗬,我失笑。
他憑什麼認為世界都要圍著他來轉?之前的種種我都可以不計較,他先掛我電話,包括他總是一聲不吭的在我家消失,這些我都可以不計較,因為他是冷奕,和別的男人不同。可是我不能接受她推自己的妹妹下海,這種寧人發指喪心病狂冷血無情的事情不應該是我愛的人做出來的,現在與其說我在挑戰他的忍耐力,倒不如說他在挑戰我的承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