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憑什麼不要我嗚嗚嗚”
可可坐在我的床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哭的跟個淚人兒似的,剛才在阿南麵前灑脫的形象蕩然無存。
我也不安慰她,坐在一旁看著她,任她哭,任她抱怨。
其實女人就應該像這樣,敢愛敢恨,敢說敢做。即使被拒絕了,在男人麵前也不要變得卑微,你要讓他知道,錯過你,是他的損失。不要企圖想要眼淚去挽回一個男人的心,那樣隻會讓自己變得更加可憐可悲。想哭的話,回到家抱著枕頭自己發泄個夠,發泄完了,便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沒什麼過不去的。
我開了一瓶紅酒,給她倒了滿滿一杯:“不是說想喝兩杯嗎?”
她幾乎是從我手上奪過杯子,咕嚕咕嚕跟喝白開水一樣一飲而盡。
“額。”她整個臉變得通紅,握著空酒杯對我打了一個酒嗝,還想說什麼,張張嘴卻倒在了床上,睡了過去。
這個一杯倒。
我替她擺正了睡姿,蓋好了被子。
手機響了,阿南發來了短信:“老地方見。”
“好吧。”我望著熟睡中的可可,輕輕說:“姐姐替你去教訓教訓那個混蛋。”
出了門,我攔了輛車直線到了城東那家湯包館。
半小時後,我在湯包館裏我們常坐的那個位置看到了阿南,我走過去坐下,桌子上擺了幾盤小菜,幾瓶啤酒,地上還有幾個空瓶子。
看樣子他一個人喝了不少。
“幹嘛這麼惆悵?”我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夾了一顆花生米往嘴裏送。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情景。”他的眼神很飄,放佛是一個老者在回憶一件幾百年前的事情:“那是你第一次到攝影棚拍照,那天天灰蒙蒙的,正下著雨。你到的時候整個人就像落湯雞一樣,身上還滴著水”
“當時你看到我那個樣子,不耐煩極了。”我被他帶動著一起回憶了起來:“你當著所有人的麵指著我說,你這個樣子怎麼拍,怎麼拍。”
“我記得你當時穿了一件白色的村衫。”阿南說著,笑了:“我那時的態度確實不太好,因為那個時候的心情也不好,所以就遷怒於你了。可是沒想到你在那種情況下居然毫不懼色,當著我們的麵把衣領整個撕開,把濕漉漉的頭發撥的更亂,往鏡頭前一站,冷淡的說,就這樣拍。那你知道嗎,當時你那個氣勢,把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震到了。後來照片拍出來,效果居然出奇的好”
我溫柔的笑了笑:“怎麼開始回憶起往事了?”
阿南喝了一口酒,說:“第一次見到你時的那個樣子,我一輩子也忘不了。那麼清冷孤傲,放佛全世界你都不削一顧當時拍的那組照片,我現在還留著。”
我似乎從這樣的氣氛這樣的言語中隱約感受到了什麼,心中不安起來。
他見我不語,也毫不在意,一個人繼續說著:“這麼多年來,我們一直在一起,我以好朋友的身份、知己的身份,分享你各種開心與不開心的小秘密。我自認為我是一個懂你的人,也知道你什麼時候想要什麼,我希望我們之間能夠一直這樣保持著不用言語的默契,我能夠一直的在你身邊”
不知道為什麼,我腦海裏突然想起了今天上午他在化妝間的話。
我愛“他”,這麼多年來,一直愛著“他”。
這些年來,我隻要看到“他”,就會很安心,隻要“他”開心,就夠了。
難道是我誤會了?阿南口中的“他”,不是男他,而是女她?
而這個女她,該不會就是
我的心忽然七上八下的。
“夏夏。”阿南打斷了我的思緒,眼神前所未有的認真:“我一直以為隻要在你身邊陪著你就好了,看著你開心,我就開心。可是有些話,我真的很想告訴你”
“阿南。”我聲音提高了兩度打斷他的話:“你對我來說是一個很重要的朋友,我希望我們能是一輩子的朋友、知己。所以不要讓我失去這個朋友,不要讓我恨你。”
他沉默了,眼神忽然間變得落寞。他點了根煙,一口氣抽掉了一整瓶酒。
想要繼續做朋友,就永遠不要捅破這次窗戶紙。
我冷眼看著他抽煙喝酒,始終不置一詞。
終於,他忍不住了,接著酒勁沙啞著嗓子問我:“為什麼?”
我歎了口氣,真的不想看到他這個樣子:“你知道嗎,有的人,因為太重要了,所以選擇了做朋友,因為朋友比戀人更長久。”
更何況,你還是可可喜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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