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堅持到拍完了照,陳姐趕忙伸手把我從河水裏拉了上來,接著迅速給我披上了外套。我微笑著向她點頭示謝,嘴還沒來得及張開,麗娜尖銳刺耳的聲音就響了起來:“白家大小姐就是不一樣,到哪都有狗腿一般的人追著你屁股後麵獻殷勤。”
我不動聲色的走到她麵前,以迅雷不及掩耳響叮當之勢迅速啪啪甩了她兩耳光,她大概沒想到我會動手,整個人被打蒙在那了,周圍的人也通通愣住了,我仰起頭斜眼看她:“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樣趨炎附勢,欺軟怕硬。隻有你真心待人,別人才會出自真心的去對待你,將心比心吧,我想這個道理你可能一輩子也不會明白。”
“你!”麗娜抬起手,正準備向我揮過來,我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將她往後一推,聲音提高了八度,氣勢十足的對她說:“我既然會動手就料到了你不可能有還手的餘地,不要在我麵前自不量力,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麗娜後退了兩步,站在原地整個人氣得發抖,卻還是一動不動的用怨毒的眼神瞪著我。
我不再理會她,往車停著的方向走去。
剛準備上車,就聽到後麵好像有人在喊:“尤夏”
回頭一看,不遠處一位白衣男子抱著畫板笑著向我招手。
“白然?”我走過去,欣喜的問他:“你怎麼在這?”
“我剛在小山上寫生,遠遠就看到你了。”白然說:“你工作完了嗎?有沒有興趣上我車上喝杯咖啡?”
我笑的春光燦爛:“求之不得。”
於是我讓同事們先走了,自己一個人跟著白然上了他的車。剛坐定,他就從後車座拿了一件外套披在我身上,然後拿出一個紙杯,從保溫杯裏倒出一杯咖啡遞給我。
我捧著杯子,手也漸漸暖和了起來。
“做模特挺辛苦的。”白然說:“這麼冷的天還要穿那麼少下水,瞧你凍的。”
我笑:“做什麼都一樣,辛苦是應該的,舒服那是留給死人的。”
“哈哈哈。”他爽朗的笑了:“第一眼見你,還以為你是什麼柔軟女子,看來是我看走眼了,剛才你甩的那兩巴掌,可真夠狠的。”
“過獎了。”我喝了一口咖啡,很苦,不禁蹙眉。
白然察覺到我的表情,詢問道:“不好意思我習慣喝苦咖啡,你要是喝不慣我給你加點糖。”
“謝謝,不用了。”我擺手苦笑道:“苦咖啡好,可以提醒一下自己,別以為喝甜的,做人就不苦。”
他沉思了片刻,點頭道:“是啊。”
車裏一下子安靜了,隻聽到外麵微微的鳥叫聲。我斜眼看了看他的畫稿,好奇的問道:“你畫了什麼?”
“沒什麼。”他說:“不過是些山山水水的。”
“借我看看。”我說著把杯子遞給了他,然後拿過畫稿來看。
靜瀾的樹木和河水,在紙張上就像被賦予了生命一樣。隻是畫裏的山山水水,和我眼前看到的這一片有所不同,我看著畫對白然說:“你是一個理想型的畫家。”
“哦?”他頗有興趣的問道:“怎麼說?”
“你畫筆下的世界,比這個真實的世界更富有靈性。”我說:“看著你畫中的這片景色,就像穿越到了幾百年前,那個時候這裏還沒有汙染,河水更加純淨,樹木更加蔥綠,空氣也更加清新。”
他點頭:“所以人類應該反思,這顆我們賴以生存的地球,已經被我們親手毀壞得殘破不堪了。”
我繼續往後翻,畫中皆是一片曼妙之境,從他的畫中,我可以感受到他的世界是那麼的純粹,那麼的幹淨,就連看畫的人,心中也能平靜下來。
最後一張,是一片清澈的小河,畫中央,水中佇立著一位身著白裙子的佳人,佳人身姿柔美,笑容淡淡,眉宇間略帶點點愁容。
“喜歡嗎?”他溫柔的問我。
我摸了摸畫中的女子,有點驚喜:“這是,我嗎?”
“嗯。”他望了望我,又望了望畫中的女子:“綠草蒼蒼,白霧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看見你之後,我才忽然覺得這首詩很美。”
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我靜靜呢喃著,竟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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