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往事重提是折磨(1 / 1)

我不止一次的夢到顧喬生和那片沙灘那片海,他講述了動人的故事,在海天一線的沙灘上,他對我說,隻要你睜開眼,你從來都不是一個人,至少還有我。

他說過要和我一起走,去到很遠很遠的地方,找一個最想留下的地方安家。他說會像疼我一樣疼我腹中的孩子,說等我們離開了,就可以過新的生活,就可以重新開始了。

他明知道我做了那麼不可原諒的事情,卻依舊對我百般疼愛照顧,原來就像他說的那樣,這個世界上總有一個人,給你一包砒霜,你也會當做蜜糖吃下去。

顧喬生的每一個微笑,每一句話都盤旋在我腦海,那句“因為是你,因為是我”幾度讓我麵臨崩潰。回憶如潮水般起起落落,我停留在滿是顧喬生的回憶裏,惶惶不可終日。

我始終忘不了他的樣子,那個深愛我的人,我深愛的人,被我親手一步步的置入絕境。我知道,再也不會有第二個顧喬生了,這一切竟是我一手造成的。

他的眼,是我永生不遇的海。

一大早,我還在昏睡中,就被迷迷糊糊的推進了手術室,幾個醫生護士圍繞著我,我還沒來得及掙紮,就被麻醉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覺醒來,我還在冷奕的房間,房間裏多了許多各種各樣的醫用儀器,我身上插著輸液管、檢測管等導管,身體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氣,似乎麻醉還未完全消退。腰間綁著繃帶,有傷口在隱隱作痛。

手術完成了嗎?

到最後,我還是拿走了可可的腎髒,我還是成為了那麼卑鄙的壞姐姐。

我已無心戀世,為何還要讓我成為這樣的罪人!一想到這我的胸口就悶疼難受,我真後悔當初沒有送可可去美國治療,該受的應該讓我這個做姐姐的來承受就好了啊,我怎麼可以剝奪她享受生命的權利。

兩個護士裝扮的人進來了,檢查了一旁的儀器,給我換了輸液瓶,見我醒了,親切溫和的詢問我:“尤小姐,您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想說話,可口鼻處還罩著氧氣罩,她們見我動了下嘴唇,貼心的替我拿下氧氣罩,俯下身來聽我說。

我呼吸有些短促,氣若遊絲的說:“我妹妹怎麼樣了?”

靠近我的護士有些詫異:“您妹妹?”

“就是換腎給我的那個女孩。”我說:“她怎麼樣了?”

那個護士更詫異了,脫口而出:“換腎給您的是冷先生啊”

她話音未落,另一個護士就連忙拉了她一下,示意她閉嘴。

氧氣罩重新罩到了我麵上,我整個大腦一片空白。

她口中的冷先生,難道是冷奕?

換腎給我的是冷奕,不是可可?那冷奕昨天為什麼要跟我說那樣的話,要讓我誤會他?

我不知道此時此刻應該用什麼來形容我心裏的震撼,冷奕是不是以為用一顆腎髒就能夠留住我了?就能夠洗清他做過所有肮髒的事了?如果他真這麼想,我可以清楚明白的告訴他,別妄想了,我尤夏,永永遠遠都不可能原諒他的!

他讓我失去了顧喬生,豈是一顆腎髒就能夠解決的事?

我的眼淚不可控製的奔騰而出,我忽然想起了好多好多事,想起我們初識的那天,在燈火輝煌名流穿梭的宴會上,隔著茫茫人海,我們的目光相撞,從那一刻還是,我陷入的不僅僅是一個男人眼中的深情,更是一個漫長黑暗恐怖肮髒的陰謀。

也許就是從那一刻開始,一切都錯了。

我還記得他對我說,遇見一個人,就是二十年的空白。

他的確讓我以往的二十年與遇見他後的時光相比,變得空白得不值一提了。可是如果現在可以讓我重新選擇的話,我寧願我的人生都可以那麼不值一提。

一開始,他說他愛我,我在他眼裏看到的卻隻有**,可是我卻在那樣的目光裏淪陷了,多可笑。直到現在,他的每一句愛我,眼神裏都隻有悔恨和痛不欲生。

是不是就如洛麗塔說的那樣,愛情最重要的特質就是自私和占有。

算了,不要想了,尤夏。

往事重提是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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