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諍銘看了一眼院門,目光落在門鎖上麵。
“害人犯法,你不知道?”傅諍銘走到秦洛麵前,質問的語氣十分冰冷。
秦洛苦澀的好笑:“我也不是第一次,有什麼好擔心,知不知道能怎樣,大不了就是去坐牢,我也沒有把他害死。我不死,總會出來。”
話說的決絕,但秦洛想要是再進去她就再也不出來了。
裏麵可怕,但外麵更可怕。
她不該出來。
傅諍銘的心一絲不舒服,臉色一沉:“欠債還錢,殺人犯法,天經地義,你敢做就敢當。”
“我當了,那時候我年少無知,一心喜歡一個人,喜歡到入魔的地步,甚至推人從樓上下去。
要是現在,我才不會那麼做。“
“後悔了?”傅諍銘的眼底閃過一絲不悅,甚至是怒氣,這死女人,後悔了?
“推她我不後悔,因為我可以承擔,別說六年,就是十六年,二十六年我也不後悔。”畢竟她推了,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她確實推一個人從樓上下去了。
她隻是不明白,為什麼推程茜下去,這其中到底有什麼原因,但她對那件事沒有任何記憶,才更加奇怪。
“但我後悔一心喜歡一個人,有人說,心不動則無傷,心一動則不複。”秦洛動了動嘴,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愚蠢!”
傅諍銘怒意淩然,推開秦洛朝著門口走去,她竟然真的後悔了?
傅諍銘的心口一絲焦躁,她憑什麼後悔?憑什麼?
沒來由的,傅諍銘心慌,他看了眼秦洛,死女人,你不許!
看傅諍銘去門口秦洛立刻去擋住他:“你不要搗亂,這件事我不會連累你,你隻要假裝看不見就行了。”
“查起來,你以為我可以明哲保身?”生怒之下傅諍銘怒吼,腦海裏想的都是這女人後悔喜歡他的事情,他要炸開,要撕了她。
奈何,此時的他,下不去手。
傅諍銘不在乎是不是明哲保身,但他生氣,她說後悔喜歡他的話,她後悔了,是因為那個叫郝俊文的混蛋,還是什麼?
傅諍銘的腦子裏翻雲覆雨,想著關於秦洛的事情,但此刻他的腦子有些亂,全是她撲進郝俊文懷裏的畫麵。
他全身都是要把郝俊文挫骨揚灰的氣焰。
那個該死的男人,死了還要勾引他的女人。
“我不會連累你,我會一人承擔,所以你也沒什麼好擔心。”
“給我讓開。”傅諍銘雙眼怒視著秦洛,秦洛有些害怕,他的本事她知道,他不在乎她,對付她不用兩隻手。
“傅諍銘,我隻是……”
“讓開。”
秦洛不敢當著傅諍銘,隻好讓開。
傅諍銘一腳踹開門,砰一聲。
門鎖根本擋住傅諍銘,進了門傅諍銘走到深坑那邊,朝著裏麵看去,深坑裏麵一個人正在裏麵趴著。
“姐夫,姐夫……”
看到傅諍銘秦晉拚命的喊,傅諍銘剛剛在門口說的話秦晉也聽見了一些,他現在疼的要死,他要找傅諍銘求救。
傅諍銘目光冷冽,卻聽見姐夫兩字平靜不少,氣焰也漸漸消退:“死了也不多。”
“姐夫,姐夫……”
秦晉也不管那麼多,他要去醫院,他趴著看傅諍銘:“姐夫,你看在我姐喜歡你的麵子上你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