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開始確實被嚇了一跳,大半夜一個男人站在麵前,但想到傅諍銘就是這樣一個人,喜歡嚇唬人,她才釋懷!
擦了擦臉上的汗,呼呼的喘息,半天她秦洛才反應過來,問傅諍銘:“你怎麼在這裏?”
傅諍銘的目光深邃,臉色也不是很好。
他進來的時候她正在掙紮,他很想衝過去抱著她,告訴她沒事,但他更想知道,她到底經曆過什麼,而她一直喊不要,求求你們,別傷害我的孩子,我給你們磕頭,求求你們了。
她在夢裏哭的聲音嘶啞,聲淚俱下,那並不是裝出來的。
他的身體僵硬了,他動彈不得。
他知道,在那段不為人知黑暗的歲月之中,這個女人遭受了非人的待遇,但是他查不到,也問不出來,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告訴他怎麼了。
而她的遭遇他聽見過,隻是難以過問,甚至不敢想象那時候發生過的事情。
有些錯是他自己造成的,他在她麵前無法開口,隻能自己找答案。
“我剛進來,看看!”
傅諍銘順勢坐下,身體還是僵硬的。
他伸手拉了一下秦洛的手,秦洛微微一顫:“你的手怎麼這麼冷?”
“是你太熱了。”
傅諍銘用另外的一隻手給秦洛的發絲梳理到耳後,把她的整張小臉露在外麵。
他想好好看看眼前的這個女人。
秦洛一臉奇怪:“你幹什麼?”
說著起來,擦了擦汗,這才轉身說:“我沒事了,你先出去吧,小禹要是醒了身邊不能沒人。”
“那你身邊就能沒人?”傅諍銘沒好氣的,解開衣服脫下,秦洛嚇得立刻問:“你做什麼?”
“放心,我睡地上。”起身傅諍銘走到一邊,拿了被子枕頭放到地上,睡衣換好就去躺著。
“你不能睡在這裏,小禹怎麼辦?”
想到兒子一個人,秦洛就很擔心。
“兒子,你就知道兒子,沒有我,你生的出來兒子?”傅諍銘真是嫉妒,她心裏想的都是兒子。
以前,她不是很崇拜他,崇拜的時候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
現在反而是好了,她連看他的時候都不願意正視。
翻身傅諍銘就像是肉疼一樣朝著一邊躺著,秦洛不放棄,從床上下來蹲在傅諍銘的麵前拉了他一下。
“你去陪著小禹。”秦洛完全是商量,傅諍銘忽然睜開眼,不耐煩的問:“傳染給小禹你怕,傳染給我就不怕?”
秦洛嚇得後退坐到被子上,傅諍銘起身坐了起來,忽然的怒氣騰騰看著秦洛,秦洛被嚇得毫無反應。
根本不懂傅諍銘生氣為什麼。
“你離我這麼近就不怕傳染給我?”傅諍銘問的怒氣騰騰,秦洛反而好笑:“你是大人,你有抵抗力,小禹沒有。”
傅諍銘氣的直咬牙:“我也是人,我生病好了沒多久。”
“那我離你遠點。”秦洛起身站了起來,她從來沒見過這種做父親的人,跟自己的兒子還較勁。
秦洛起身走到一邊,離開和傅諍銘拉開一段距離,傅諍銘轉身看去,一抹不甘願,起身站了起來,隨即把腳下的被子枕頭也都踢開了。
秦洛發呆的站在一邊,盯著傅諍銘看。
“你是不是瘋了?”秦洛就知道傅諍銘沒有那麼好,就會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