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不記得什麼時候睡著的,睡著做了個夢,夢見生兒子之前,她在監獄裏麵的一些事情,結果一下驚醒了。
睜開眼睛傅諍銘正在看她,傅諍銘給她擦了擦臉上的冷汗。
“夢見誰了?”
秦洛把頭埋在傅諍銘的懷裏:“監獄裏的人都很可怕,她們看我要生孩子了,一點不可憐我,一群人圍著我,逼我跪下,要讓我跪著生孩子給她們看。”
秦洛吞了口唾液:“嚇死了!”
傅諍銘張了張嘴,抱著秦洛:“你怎麼不把孩子打掉?”
傅諍銘查過秦洛,她確實很傻!
監獄的那些事,傅諍銘都知道。
“我不會放棄小禹,我是媽媽。”
秦洛離開,躺了一會。
想起當時在監獄裏的事情,秦洛真覺得是個噩夢,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雖然一直想著兒子,想到出來就可以母子團聚了。
但說白了,她比誰都清楚,傅諍銘不在乎她。
真的在乎,怎麼可能讓她在裏麵那麼多年?
秦洛的心一點點放緩,平靜下來好像是也沒什麼了。
傅諍銘躺在秦洛什麼也不說話,但她握住秦洛冰涼的小手,放到身上。
“我希望一輩子都別讓我想起來,我已經開始憎恨自己。”
秦洛沒說話,她淡然的表情好像漠不關心。
躺了一會她從床上離開,出了門去吃東西。
傅諍銘跟著她去吃了飯,吃飯的時候傅諍銘接到宋佩琴的電話,說要他們回去。
秦洛的目光變得無奈。
從血淋淋的路上走來,秦洛是說什麼不會回去了。
傅諍銘拒絕的很幹脆:“我不想回去。”
“諍銘,你把電話給洛洛,媽媽和她說。”宋佩琴依舊是老樣子,秦洛擦了擦嘴,起身站了起來。
傅諍銘一把拉住秦洛的手,把秦洛拉到大腿上坐好摟住。
“別拿洛兒說話,我不愛聽,洛兒是不是回去,我說了算。”
“諍銘啊,你怎麼和媽媽說話呢?”宋佩琴要哭出來。
“媽,我長大了,有自己的生活,您不能總是用這種方式來威脅我。”
“……”宋佩琴忽然不在說話了。
傅諍銘把電話掛了,秦洛看著他,倒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像她是很可恨,因為她隻要還在,就是他們母子之間的隔閡,宋佩琴想方設法的要除掉她,就都是有道理的。
秦洛起身離開也不想糾結這件事,耐不住宋佩琴心如磐石,當天晚上就來了東南酒店找她。
宋佩琴來的時候,秦洛正被傅諍銘折騰,非要給秦洛墊上枕頭,他覺得那樣更舒服。
秦洛好不容易同意了,大半夜有人在外麵聽聲。
秦洛就感覺全身毛骨悚然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你怎麼了?”傅諍銘仗著年輕了十歲,總沒正經的,秦洛是拗不過,抗拒不了,才同意的。
但她一緊張,全身都收緊,傅諍銘這一塊,根本把控不住。
秦洛看著門口:“有人。”
傅諍銘回頭看了一眼,迅速結束。
秦洛忙著把被子蓋好。
傅諍銘起身簡單的處理,穿上衣服去了門口,他沒穿鞋走到門口停了一下,有呼吸的聲音。
手放到門把手上,忽然打開門,傅諍銘去看門口的人,宋佩琴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