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諍銘還能有什麼辦法,如今的秦洛就是他的命根子,說不得罵不得,什麼都要聽她的,問她的。
稍不留神,怕讓她難受。
最終,傅諍銘敗下陣來:“就這麼叫吧,剛好和他區分。”
秦洛愣了一下,盯著傅諍銘那雙深沉的眼眸出神。
傅諍銘捏了捏秦洛的下巴:“你喜歡我多一點,還是他多一點?”
秦洛的心一下難受起來,這件事她不想提,結果還是要提。
明知道她心裏難受,他還要提。
“你就是你,為什麼非要這麼說?”秦洛就是不理解,不是她的錯,但他們為什麼非要把錯誤歸算到她的身上?
問她這種問題,他們良心過得去麼?
椅子上的女人臉色都變了,傅諍銘卻沒有放棄。
蹲下他看著秦洛:“洛洛,這個病不見得能好,我隻能接受現實,他不傷害你我可以接受,但是這裏是他做的,我很想殺了他。”
傅諍銘摸著秦洛的頭,秦洛的心口一抖:“你說什麼?”
秦洛慌了,傅諍銘要殺了傅諍銘,那是什麼意思?
在她的不解之下,傅諍銘起身站了起來:“其實,我能感覺得到,他也有強烈的欲望要傷害我。”
“什麼?”
秦洛被嚇到了,她抬頭看著傅諍銘,目光由淺入深,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傅諍銘握住秦洛的手:“這幾天,他一直都很活躍,每次有事發生,他都比我要激動,他好像是一隻困在我身體裏的猛獸,隨時都要衝出我的身體,要把我吞沒。
我用力壓製住他,我們正在較量。
如果有一方輸了,那麼留下來的就是勝利者。
現在,你可以幫我。“
傅諍銘已經把話說到了最明白的地方了。
秦洛恍惚覺得,傅諍銘是想要她說最喜歡他,然後十年前的那個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她看著傅諍銘,雖然他們最終的目的是要治好對方,但話說回來,她舍不得。
秦洛起身站起來:“我接受不了現在的你,我想,我們分開吧。”
秦洛說完就想離開,傅諍銘也沒想到事情會到這個地步,他轉身一把拉住要走的秦洛。
“洛洛,別走!”傅諍銘幾乎是在祈求。
秦洛轉身看著他:“傅先生,我知道這麼做對你會有傷害,但是現在你有手有腳,身體健全,我離開了你,你也不會怎樣。
至於我,我離開了你我會好好安胎。
自然,不用回答你們那樣可笑的話。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你在耍我也好,你是真的也好。
拿回來那些藥,你一點沒吃,你任由事態嚴重的發展下去,你卻要求我來承受這些。
我是人,不是石頭,就算是石頭,她也不是沒有心。
肉眼看不到的,不證明就是沒有。
傅先生,你非要在我的心口上插上一把刀麼?
你們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宋佩琴的女兒,但她對我不好,找人給我拍裸照,找人害我,現在程雅寧和程茜都死了,不知道是不是她做的。
秦懷安也死了,這是你說的。
如果都是為了我,秦懷安的死就是殺人滅口。
我都想到了,你會不知道。
你要幹什麼?
我在安胎你知不知道,我不想生氣發怒,你非要這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