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姨哭的聲嘶力竭,靠在廚房的冰櫃上,秦洛洗了手去找雪姨:“雪姨,他也很苦,看著他麵對自己的父母不能相認,我也很難受。
每次我都想把事情真相告訴他,但我都忍住了。
前不久,他查出宋佩琴是我的親生母親,我真的很難過。“
傅諍銘愣了一下,抬眸看向廚房裏麵,親生母親?
他的腦海裏閃過一些片段,他想起來了,是失憶那段時間的事情。
雪姨緩緩轉身看著秦洛,她滿臉驚愕:“你說什麼?”
秦洛一點都沒難過的看著雪姨:“很多年前,我的養母撿到一個孩子,那個孩子就是我,而我不是傅宜川的孩子,我是一個不能言說下的產物。”
雪姨的臉色一陣陣蒼白,她捧住秦洛的臉:“可憐的孩子,怎麼會是這樣,他們到底造孽多少啊?啊?”
雪姨哭了起來,秦洛搖頭,也哭了。
兩人正哭的時候傅諍銘看向身邊的徐管事:“您是我父親麼?我親生父親?”
徐管事此時已經淚眼模糊,他沒有回答,隻是轉身去了一旁。
傅諍銘看向廚房裏,他等了一會,還是走了進去。
雪姨看到兒子愣了一下,忙著把秦洛放開了。
秦洛轉身看著傅諍銘從門口進來了。
傅諍銘徑直走來,伸手把秦洛拉開,秦洛站到一邊,傅諍銘伸手在她的臉上揉了揉。
秦洛有些臉紅,在婆婆的麵前做這種事,似乎不太合適。
雪姨看著傅諍銘:“諍銘,我……”
傅諍銘看了看雪姨,單膝落地,跟著是另外一條腿。
雪姨嚇得後退了一步:“你……”
“媽,兒子不孝,跟您磕頭了。”
傅諍銘給雪姨磕頭,雪姨忙著扶著傅諍銘起來:“快起來,地上有碎盤子,別把你紮到,快點起來。”
傅諍銘握著雪姨的手:“媽,您是我媽麼?”
雪姨忽然哭的泣不成聲,她閉上眼睛轉了過去,傅諍銘問:“您是怎麼生下的我?為什麼你要留在傅家?”
雪姨不聽還好,聽了哭的更嚴重了。
傅諍銘看著雪姨,眼睛都是紅的。
秦洛也哭了,不忍心看,幹脆轉身出去了。
雪姨哭的很久才和傅諍銘說:“老太太威脅我,我不能不管你,我隻能留在傅家,為了你我也不能走,我是沒辦法。”
“媽!”
雪姨不敢答應,她都習慣了叫傅諍銘大少爺了。
“您怎麼不答應?”
傅諍銘問,雪姨搖頭:“我習慣了叫你大少爺,我……”
“兒子不配麼?”傅諍銘問,雪姨馬上搖頭。
“那您答應。”傅諍銘執拗的不肯起來,別墅裏還有傭人,雖然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此時也都感動的流淚。
“答應吧,我早就想這麼做了。”徐管事出現在廚房門口,雪姨愣住了。
傅諍銘轉身看向徐管事,徐管事走進廚房。
“你先叫我吧,她不答應你,等以後就答應了。”
徐管事是迫不及待了。
傅諍銘張了張嘴:“爸。”
“哎!”
徐管事就這麼答應了,雪姨忽然大哭起來。
徐管事走到雪姨麵前,把人摟在懷裏,拍了拍說:“都到了這個時候,你何必還要為難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