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諍銘有些意外,坐好看了一眼秦洛那邊,看向一邊求饒一邊擦眼淚的吳媽。
吳媽哭著說:“自從夫人來了開始,我就提心吊膽的,夫人總是趁著先生不在訓斥我,我知道我一個鄉下人沒什麼文化,幹活粗手粗腳的,可我不髒,我愛幹淨,我照顧先生也有兩年了,從來沒有不盡心盡力的時候。
夫人不喜歡我,想要我走,我都這把年紀了,其實在那裏都無所謂,可我有個兒子,這孩子離不開我,夫人您就高抬貴手,讓我留下吧,我以後一定好好報答夫人。”
傅諍銘的臉色煞是難看,他看著秦洛:“你怎麼不說?”
秦洛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傅諍銘,她都沒說話,起身站了起來,她想走不理會這事,吳媽跪行拉了她的手一下,秦洛反應激烈,轉身給了吳媽一巴掌,打的吳媽趴在地上就愣住了,僵硬的跟石頭一樣。
吳媽沒想到秦洛會打她,這有些不正常。
傅諍銘冷著臉,一言不發。
傭人們也都嚇壞了,一個個退後跟縮頭烏龜似的。
傅諍銘的心痛到了極點,他帶她回來是要愛她的,沒想到他整天在她身邊,都不知道她所有受過的委屈。
吳媽還不知被看穿,困難的起來哆嗦起來。
秦洛始終穿著白裙,她不出去的時候,就喜歡穿白裙。
“夫人,饒了我吧。”吳媽還在哭。
秦洛看了眼傅諍銘,完全是命令嗬斥的語氣:“你去,端一盤冷水來,要帶冰塊的。”
傅諍銘二話沒說起身站了起來,吳媽有點蒙圈,劇情不是這樣的。
傅諍銘把外套放下,去廚房端了一盆水,走到冰箱抱了一桶冰塊放到水裏。
秦洛用玻璃杯,裝滿了一杯,走到吳媽跟前從頭淋下去。
吳媽一哆嗦,瞪圓了眼珠子。
水本身很冷,加上了一大桶的冰塊,就跟刺骨似的。
她是個女人,女人最怕冷了。
秦洛說:“椅子。”
傅諍銘就去拉了一把椅子給秦洛,秦洛坐下,繼續裝了一杯水,直接淋到了吳媽頭上。
吳媽此時才發覺,這個家是誰說了算,她咬緊牙關嚇得臉色蒼白,全身打冷戰。
秦洛說:“我想饒了你,但我的風骨不允許,我兒子跟我說,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做人要心狠手辣,不然無立足之地。
我想他年紀那麼小,對世界有偏見,可自從見到了你,我忽然明白,我兒子說的很對。
這個世界,不是你猖狂就是我猖狂,我應該比你猖狂,不然你這種人,就不懂什麼身份高低。”
吳媽哆嗦著,秦洛一杯一杯的冰水淋下去。
吳媽不求饒,盯著秦洛看。
她恨透了秦洛,她會看著秦洛怎麼死。
“我整人的方法有的事,你要死在我這裏,警察都沒辦法。”
吳媽哆嗦的更嚴重了,秦洛絲毫沒有手軟,手裏的杯子就這麼一杯接一杯的倒。
吳媽後來嗚嗚的哭了起來。
傅諍銘靠在沙發上神情複雜的看著秦洛,他是心疼。
一盆水下去吳媽晃了晃,秦洛這才起來,杯子放下就走了。
她身上有水,她想要去換衣服。
吳媽抬頭看著秦洛:“夫人饒了我吧。”
“饒不了,你就跪著吧,要不然你就從這裏滾。”
秦洛直接回了樓上,傅諍銘看了一眼吳媽:“你就跪著吧,什麼時候不想在這裏做下去了,什麼時候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