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被當街侮辱的“蒙娜麗莎”(2 / 3)

一切都消失了,叫喊聲,尖叫聲,棍棒和警棍互相對打的聲音,全部都離她遠去……

當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陪伴在她身邊的是一個身穿警服的三十多歲女警員。

女警員看到她醒過來了,扔了一瓶水在她麵前,走到走廊上去叫醫生。

頭依然昏昏沉沉,胸口和背部像壓著一塊巨大的石頭,呼吸十分困難。

她試圖咳嗽兩聲,卻發現自己根本咳不出來,胸口像拉風箱一樣氣喘。

女警員把一個女醫生和護士叫了進來。

女醫生說“你已經昏睡三天了,肺部、心髒、脊椎有受到擠壓撞擊的現象,不過沒有嚴重受損,過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出院了。”

格蕾莎心裏一陣緊張起來,過不了多久到底是多久?她的工作怎麼辦?

護士給她裝上氧氣管,又給她測試了一下體溫和心跳,就出去了。

女警員說:“你終於醒了,我在這裏看護你三天了。你跟著那些人跑什麼呢?現在好了,人家都沒事,就你受傷了,還上了所有的新聞媒體。現在傳媒都說,是我的同事把你推到了,還企圖強奸你。”

格蕾莎想說點什麼,卻沒有說出來,因為她的胸口實在太難受了。

到了第五天下午,她感覺身體好一點了。用手機搜索了一下,果然看到她被那些人推攘擠倒在地上,高跟鞋掉在一邊,裙子被扯到腰部,上衣扣子也被扯掉了。

這張圖幾乎在所有的新聞網站上都出現了。

網絡上的言論一邊倒地認為,她那天被強暴了。

媒體配的標題相當驚悚——美女記者街頭采訪遭遇混亂,警察和鬧事人群趁機對其猥褻強奸!

“天啦!”她一把扔掉手機,氣呼呼地倒在病床上。

女警走了過來,沒好氣地說:“你現在是大紅人了,上百家媒體等著采訪你。”

“除了媒體,有其他人來看望過我嗎?”她問。

女警說:“你公司派人來過了,我告訴他們你沒事。你現在好了,也不能隨便接受采訪,一切要等我們上級安排,明白嗎?”

格蕾莎重新拿起手機,往家裏打過去。

電話響了好幾聲才接通了,是女傭接的,她說她母親這會出去散步了。

得知母親沒事後,她繼續躺了下來。

這時憲警大隊的隊長走進來,冷漠地看了她一眼,說:“你的照片傳的到處都是,給我們造成了很不好的影響。很多傳媒都等著要見你,他們以為你死了,或者被我們的警員強奸了。今天下午我們安排了一個新聞發布會,讓你接受媒體采訪。希望你實話實說,不要給我們抹黑。”

她點了點頭:“我知道怎麼說,我也是新聞記者。”

憲警隊長走了出去。

這天下午兩點多鍾,格蕾莎被人秘密地接出醫院,來到憲警大隊二樓辦公室。這個會場的規模完全超乎她的想象,她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遭到這種超規格的對待。

上百家傳媒機構的記者扛著攝像機在這裏等候,看到她被七、八名憲警前呼後擁地攙扶進來,全部圍了上來。

“請大家讓一讓,病人還沒有完全恢複,不要碰到她,請你們配合!”憲警隊長親自拿著話筒喊道。

格蕾莎被攙扶著坐到演講台的椅子上,她看上去臉色蒼白,衣衫不整,頭發淩亂成一團糟,十分可憐和狼狽。

她朝人群中掃了一眼,看到了她的老板肖恩。

他正坐在後麵的座位上,和一個年齡六十歲身材富態臉色健康的像水蜜桃的男人坐在一起。那是金融界的大亨拉爾夫,建製派的死忠粉,是肖恩傳媒公司的最大股東,肖恩完全聽他的。

坐在另一邊的,是公司的一位女總監。

他們好像不認識她一樣,沒有朝她看一眼,正低著頭嘀嘀咕咕地說著什麼。

一個貌似官方新聞機構的記者首先提問了:“格蕾莎小姐,我知道你是頭條日報的實習記者,請問你是怎麼參與到前幾天那場混亂中的?”

“我……我當時隻是想去拜訪我父親生前的一個朋友,但他不在家,去遠遊了。我從他家出來後,很茫然地走到一個天橋下麵,看到很多人在那裏聚集,他們好像要去抗議土地改革。於是我跟著他們走了很遠,來到中央大街。後來不知道怎麼打了起來,我的鞋子跑掉了,摔倒在地上,很多人朝我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