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南茜朝這邊走過來了。
阿諾問:“她回來了嗎?我是說盧菲絲。”
“剛剛到了一會兒,她居然已經三個半月了,我們都不知情。”
“做過產檢了嗎?”黛茜問。
南茜說:“我問她,她說做過幾次了,每次都是阿黛爾陪她去的。”
她的話音剛落,阿諾朝樓上飛奔過去。
走到盧菲絲的房間門口,他輕輕地敲了敲門,擰開門鎖走進去。
房間的氣氛十分幽靜美好,牆上到處貼著盧菲絲的畫作,有可愛的海豹,還有很多不知道名字的美麗植物。
她側身安靜地躺在床上,微閉著眼睛,看上去雖然憔悴不安,但仍然幽雅、端莊、婉約。
阿諾關好房間的門,走過去,在她床邊坐了下來。
她感受到他的氣息,愣了一下,將臉別過去,背對著他。
“看來你真的很討厭我,連看都不想看我一眼。”他說。
她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繼續雙手交疊著,放在臉下麵。
“你不想見我,幹嘛要回來呢?”他說完伸出手,在她光滑細嫩的臉上輕輕劃了一下,替她撩開粘在臉上的長發。
“今天哭了一整天啦?”他俯身在她臉上親了親,問。
盧菲絲沒有理他,用手捂住臉,輕輕地啜泣起來。
“你怎麼這麼傻呢?你媽媽說你想割腕自殺,你真是太傻了!”他說完將她轉過來,拿開她的兩隻手,讓她那張姣好的麵容麵對著他。
她靜靜地注視著他,過了一會兒,大滴大滴的眼淚順著眼角滾落下去,不一會兒就將枕頭打濕了。
“不要哭了好嗎?”他說完繼續俯身在她臉上了親了親。
“如果我死了,你會想我嗎?”她哽咽著小聲地問。
“不要說傻話了,為什麼會想到死呢?”
“因為我覺得很痛苦很痛苦。”她繼續哽咽著哭了起來。
“好了不要哭了好嗎?醫生沒有交代你不能總哭嗎?”
“我不哭了。”她用手擦了擦臉。
他找了幾張紙巾過來,幫她擦了擦臉,又問:“今天哭了一整天啦?”
她哽咽著點了點頭。
他笑起來:“為什麼要如此傷心?不是你自己要離開的嗎?我這次又沒有趕你走。”
“因為你一點都不愛我,還很嫌棄我,很討厭我呆在你身邊,覺得我在你身邊是個累贅。我也不想這樣沒有骨氣,沒有尊嚴,被你看不起。可是我真的很愛你,我覺得特別痛苦,特別矛盾。你根本體會不到我有多痛苦,因為你一點都不在乎我的感受。”
“哦!”他繼續用手指撥開她臉上的長發,“或許你說的對,我體會不到你的痛苦。”
“因為你從來就沒有愛我過,一個月都不肯見我一次。我特別特別想你,我知道我不應該想你,我應該守住寂寞,不應該像個不正經的女人,總想著男人。可是,我是真的很思念你,我隻是想見你一次……”
盧菲絲說完繼續哽咽起來。
“哈哈哈!”阿諾大笑起來,“你太可愛了,不要再難過了好嗎?”
“我很討厭我自己,把自己弄的這麼卑微。我不想活成這樣,可是我……我覺得我特別特別下賤,為什麼要總想著你呢?”
她說完一把扯住自己的長發,用力拽了起來。
“噢,天啦,不要這樣!”阿諾被嚇住了,急忙按住她那雙柔弱無骨的手,將她緊緊擁在懷裏,“對不起,是我忽略你了,以後我會多花點時間來陪你,好嗎?”
“不要!”盧菲絲傷心地大哭起來,“我媽媽說,總纏住男人,總要男人陪在身邊,是不對的。”
“那你想要我怎麼樣呢?”他問。
“我隻是想要你,一個月見我一次就好。”她說完豎起一個手指頭,“我就會很滿足很滿足,我的要求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