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後,安德魯帶著一行人出現在五十六層。這裏整層都是高檔娛樂中心,他非常熟悉。因為這棟樓都是他父親文特森在幾年前修建起來,已經全部都出售和出租出了。
“給我們開一個最大的包間。”安德魯對前台的領班說。
“您過來了。”領班熱情地拿起一串鑰匙,朝一條寬敞幽靜的走廊走去,其他人跟了過去。
阿諾和往常一樣,戴著巨大的墨鏡,沒有人能看清他的臉,也沒有人能看清他臉上的表情。
包房打開後,格蕾莎驚的話都說不出來了,裏麵的豪華程度完全超乎她的想象。
安德魯走進去坐在沙發上打電話,開始約他的朋友。
格蕾莎和盧菲絲拉著手在沙發上坐下來,坐在阿諾旁邊。
“你們稍等一下。”安德魯說,“我有幾個朋友剛從遠東地區回來,他們想做生意,我們可以聚在一起聊一聊。”
安德魯說完,讓服務員送了幾瓶香檳和紅酒過來,又叫過來了一個年輕漂亮的鋼琴演奏者和一個上了年紀的小提琴手。
很快的,李斯特的曲子在四周輕柔地響了起來。
阿諾從衛生間走出來,用紙巾反複擦幹淨手,重新回到沙發上坐下來。
安德魯吩咐服務員:“先給我們來點茶水或者果汁。”
“好的,先生。”服務員說著就去準備茶水了,
安德魯按了按牆壁上的一個黑色的開關按鈕,“哢”的一聲輕響,一個巨大的電視屏幕從天花板上垂落下來。
裏麵正在回放昨天的選舉節目,阿諾再次當選後發表了短暫的演講。台下許多觀眾揮舞著他們手中的旗幟,激動的熱烈盈眶。女性觀眾們看起來激情昂揚,因為這意味著未來四年她們每天都可以在電視上看到他。
盧菲絲小聲說:“看你多受歡迎!”
阿諾淡然地笑了笑,在她臉上親了親。
廖碧絲說:“您打算四年後還參選嗎?”
“噢,NO!”阿諾連忙搖了搖頭,“我不會違背我自己剛上任時修訂的選舉法案,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到期自動退役,交出所有權力給我的繼任者。”
廖碧絲說:“其實您可以再幹四年,或者八年。您這麼年輕,又這麼能幹,全國都找不到一個像您這麼合適的人。您是我們國家的驕傲,是我們國家的希望……”
“不。”阿諾說,“把一個國家的希望寄托在一個人身上,可不是什麼好事,隻會產生獨裁者。一定有很多人比我更能幹,更適合。如果沒有,那就是我們的製度和教育環境出了問題。”
廖碧絲說:“您說的太好了,今天能遇到您,是我莫大的榮幸。我把您剛才說的話錄了視頻,想放在我的平台上播放,您介意嗎?”
阿諾說:“我不介意。”
選舉節目結束了,鏡頭轉到加納最大的亞曆山大圖書館。民主聯盟的成員們今天在這裏組織了一場人權宣傳活動,阿黛爾的巨大畫像在他們頭頂上出現。
格蕾莎小聲歡呼起來:“噢,阿黛爾姐姐!”
過了一會兒,阿黛爾嬌小的身影出現了,她走上圖書館的台階,受到了民主聯盟成員的簇擁。他們舉著表達自由的訴求標語,在圖書館門口向進出的民眾分發帶有阿黛爾革命標識的紅玫瑰。
“她想幹嘛?”盧菲絲小聲問。
阿諾說:“我不知道。”
過了一會兒,阿黛爾轉過身,正麵麵對鏡頭。
服務員端了幾杯茶水過來,放在精致華美的茶幾上。
盧菲絲又問:“她才剛剛離開,就想在我們國家搞革命嗎?可她針對誰呢?你嗎?”
阿諾笑了起來:“她敢。”
盧菲絲說:“你是最高權力者,她不針對你,針對誰呢?她一定是真的生氣了,想煽動她的支持者起來革你的命。”
“哈哈哈。”阿諾大笑起來,“她要敢針對我,看我不收拾死她。”
格蕾莎說:“要殺了阿黛爾姐姐嗎?”
阿諾說:“當然不是,是用我跟她之間的方式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