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有些遲疑,如果那下麵的人真是席可然又該如何?
這時候他忽然不敢掀開,生怕那人就是席可然,他不敢也沒勇氣去堵。
就在這時,一旁的醫生忽然拿出一封信交到他手上,“裴先生這是您太太讓我們轉交的!”
席可然的?
裴煜澤幾乎沒有猶豫,接過來就將信封給拆開,上麵正是席可然寫給他的信。
“裴煜澤,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國內,我知道瞞不過你寫寫封信隻是告訴你,我很好。
兒子就交給你希望好好待他,你也不要找我,我會過得很好——席可然留”
看完這些,裴煜澤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死了?怎麼可能,這一切不過是她做的局。
難怪難怪
這時候裴煜澤全都明白過來,為什麼她非要等他簽字,然後才肯生孩子。
原來不過是為了離開
嗬嗬——
裴煜澤將手中的信紙都揉成一團,雙拳緊握臉上的表情也十分猙獰,一副誰都不敢惹的表情。
“小澤怎麼了?信上說了什麼?”
裴媽媽覺得兒子的情況很奇怪,裴老爺子卻知道定是出了什麼事情。
裴煜澤一言不發,甚至沒有去看剛出生的兒子一眼,麵色陰沉的大步離開。
裴老爺子覺得不妥,上前掀了一眼白布頓時明白過來,這哪裏是他那個孫媳婦?
嚴子墨很聰明,就算他找個差不多的人,也知道以裴煜澤的眼力遲早會發現。
有了席可然的這封信,隨便推出去誰都無所謂,反正隻要讓他知道真相就成。
裴媽媽頓時一臉驚訝,“爸,這是怎麼回事?這不是小然啊?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裴父跟裴老爺子對視一眼,“我們先回去吧!”
也不知道這小兩口在做什麼,那席可然還做出炸死這種事。
裴煜澤一路開著車,胸腔內的怒氣根本無法掩飾,開到一半就一個急刹車停下,發泄似的一拳砸在方向盤上。
一整個晚上,裴煜澤都泡在酒吧一杯杯的烈酒下肚,仿佛這樣就能忘記那個女人。
蘇景睿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在拚命喝酒,“煜澤,你這到底出了什麼事?怎麼喝這麼多酒?”
這裴煜澤怎麼回事?怎麼最近一直喝酒?
他也不清楚兩人怎麼回事,但是作為好兄弟,看到他這樣心裏也挺不好受的。
“她走了”
一句話說完,隻覺得嘴裏無比苦澀,然後端起酒杯又是一杯烈酒下肚。
“誰走了?去哪了?你說席可然嗎?走了你把她找回來啊!”蘇景睿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
裴煜澤卻是隻喝酒,喝了好幾杯以後才道,“她不會回來了”
酒過三巡之後,裴煜澤腦筋已經很不清楚,被蘇景睿勸了幾句才硬把人拉走。
大概是人倒黴,喝酒也會塞牙縫。蘇景睿帶著一個醉鬼,一個沒注意就看到他頭撞到了牆。
“煜澤!”蘇景睿立馬跑過去。
裴煜澤腦子不太清楚,頭被撞的狠了一陣陣的疼,但同時卻有很多莫名其妙的畫麵,如同放電影一般在眼前閃過。
再然後,裴煜澤就搖搖晃晃的暈了過去。
蘇景睿一刻都不敢耽擱,連忙將人送去醫院,醫生打了幾針之後又睡了一覺,到天亮才悠悠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