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倉庫當中,四個人全都癱在了門口,剛才的激戰,楊鵬飛緊張不已,精神放鬆之後坐在了地上,老七也是累得不行,他的衣服上麵被毒蛇咬了好幾個大口子。觀戰的趙美情和段絲柔也嚇得無法呼吸,趙美情的手顫抖著去翻楊鵬飛的身上。
楊鵬飛笑著拉住了她的手:“我沒有被蛇咬過,你放心吧,我這麼帥不會有事的。”
他這時候才有心情看向了倉庫方向,這裏麵積很大,差不多有幾千米,裏麵堆放著很多的藥材,上麵的架子上麵寫著標簽,都是一些苗疆特有的藥草,還有一些靈芝人參,以及冬蟲夏草等等珍貴的藥材。
楊鵬飛走向了場地的正中間,那裏放著一口棺材,漆黑色,兩米左右,一米多厚,用的是上好的雲杉木板,蟲仙教的規矩,棺材不蓋板,隻有一種叫做膻草的草簾覆蓋,走進去就有一種濃鬱的熏香的味道撲麵而來,是為了防止屍首變質特意防止的。
趙美情緊張的說:“我們回去吧,這個棺材看上去太滲人了。”
老七卻是不以為然:“我死以後也是會這樣的,到時候就麻煩夫人了。”
“不要這麼說!你不會死的。”段絲柔哽咽著說道。
“既然楊鵬飛剛才都說了我最多還能活三十天,還有什麼不敢說的。我不怕死,隻是你和少爺現在這樣的狀況,我真的不放心。先生生前不放心的就是你啊。”
段絲柔捂住臉忍不住的抽泣起來。楊鵬飛皺起了眉頭來,她老公到底是誰?
“真是嚇死人了,為什麼對方會有這麼多的蛇?”趙美情道。
“黑血蛇不光是蟲仙教所有的,基本上所有來自苗疆的人都有這樣的本事。”段絲柔說著說著突然臉色一變看向了老七:“我想起來,難道是……”
老七也急著坐起來了:“他們來了?這可怎麼辦?”
“你們在說什麼?”
“就是當初害死我們家先生的仇人啊!他們也會培養黑血蛇,難道剛才他們要殺的人不是你而是我們嗎?”老七緊張的說。
楊鵬飛說:“現在你們可以告訴我們了吧?”
段絲柔點點頭:“唉,其實也隻是一些陳年往事。我的先夫姓劉,叫劉古風。以前在苗疆也算是一個知名的大人物。”
“沒聽說過。”楊鵬飛仔細回想了一下,也沒聽方曉情等人說過這樣一號人物。苗疆的幾個高等級姓氏當中並沒有一個姓劉的。
老七道:“我家先生原本姓金,後來入贅到了一個劉姓的人家做婿,隻好改了名字。”
“原來如此啊。金姓可是一等一的姓氏。放棄了很可惜。”
“家境破敗,空有一個姓氏也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老七歎了一口氣。並不是所有姓金的人家都是過的豪華奢侈,這個金古風出身大戶,可是家道中落,無以為繼,後來有人介紹了一戶姓劉的,說隻要他肯入贅,將來的產業就是他的。但是必須要姓劉。
“我家先生猶豫了一段時間,就答應了。入贅劉家。他的目的就是早日讓金家複興。”
趙美情說道:“難道他是貪圖錢財,所以才放棄了這樣的身份嗎?用女人的錢完成自己的夢想,還真是……”她的心中多多少少有些輕視。
“你懂什麼?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家先生付出了多少你知道嗎?”老七不滿的喊道。
趙美情急著要說什麼,被楊鵬飛按住了她的手:“讓他繼續說吧。”
老七說:“哼!我賈先生幫著劉家發展生意,每天累得跟狗一樣,可是沒人把他當人看,而且劉家的那個婦人醜陋不堪,脾氣暴躁,動不動就指著鼻子罵,我家先生身上被她打的青一塊紫一塊的,劉家就是矮人一頭。”
楊鵬飛心道,這不是你自找的?難道人家拿著槍逼著你入贅了不成?趙美情也是 撇撇嘴,估計心裏想的也是一樣的。
後來金古風也算是事業有成,在劉家有了一定的事業基礎,這時候他認識了段絲柔。
“我家先生和段夫人關係很好,段夫人從來沒有像那個老巫婆一樣欺負人。”
段絲柔苦笑道:“當時我正在讀書,家境貧寒,除了趙中元先生一直幫我之外並沒有什麼人管我,遇到了他之後我就被他感動了。”
楊鵬飛點頭:“所以你就和他有了孩子?”
“是啊,就在我以為他可以和我結婚,可是他一直推脫,等到孩子生下來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他已經有了老婆,而且對方的那個夫人是不能生育的,他忍受不了我生孩子的事情,所以在我孩子的飲食裏麵下毒我的兒子才會……”她捂住了臉不斷的哭泣著。
趙美情說道:“這婦女還真是毒啊。就算是她在恨你,孩子是無辜的,不應該讓他癡呆又癱瘓,簡直不是人!”
“我也是自作自受。那個女人為了把金古風趕出劉家,開始把我們的事情到處亂傳,還裝作中毒說是金古風給她下毒,想要毒死她把我娶進門去,女人不光是想要害死我和我的孩子,還要把金古風害的走投無路,打回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