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投資的進展不是很順利,但是比賽還是要進行的。

半決賽的通知很快就下來了,蘇揚沒有時間顧及其他的事情,再次投身於賽事的準備當中。

當他查看比賽通知的時候,差點沒笑出聲。

他要對陣的可是位老熟人,榮盛軒的莊帥主廚。

抽簽時,他一句輕飄飄的“等你”,居然還真等到了。

此時的莊帥可沒他那麼開心,眉毛快擰成了麻花,眼睛也擠得更小了。

這是認真的嗎?

自己好不容易殺出重圍,迎麵就碰上了這個“瘟神”。

現在他可知道蘇揚不好對付了,再也沒有當初協會擂台賽上那股傲氣了。

不行,認慫就輸定了!

好歹要拚命地搏一搏,萬一成了,那不就單車換摩托了嗎?

莊帥喚起了鬥誌,內心的小火苗,又重新燃燒了起來。

蕭鈺琪的關注點倒不是這個,她好奇地說:“這次的主題居然是黃鱔?”

一想到那種像蛇一樣,滑溜溜的魚,她就直起雞皮疙瘩。

“黃鱔而已,很簡單的。”蘇揚十分輕鬆地說。

黃鱔嘛,這可是南方非常常見的食材了。

尤其是在江南,幾乎各地都有烹製鱔魚的妙招,選擇麵多得很。

看來這次賽事組很厚道嘛,沒有像上次一樣,抽個“牛奶”來難為大家。

“呦,看起來挺自信的嘛。”蕭鈺琪打趣道。

蘇揚笑著點了點頭,他其實會好幾道鱔魚名菜,確實是得心應手。

再說,這次又是對上莊帥,他幾乎是個穩定的刷分點了。

至於這黃鱔嘛,可以算得上華夏本土,相當有曆史的食材了。

早在4000多年前,《山海經・北山經》上就有記載:“(湖灌之山)湖灌之水出焉,而東流入海,其中多(魚旦)魚。”(注:魚旦為一個字,現代字典已經沒有了)。

這(魚旦)魚,一寫作鱓(shàn)魚,就是指的現在的鱔魚。

先秦或西漢時期的《汲塚周書》上寫道:“東越海蛤,甌人鱓蛇,鱓蛇順,食之美。”

裏麵還有注解:“東越甌人也,此交州地特多,為上珍。”

可見周代時,此魚已被列為上等珍貴食品了。

後來的溫州,簡稱為“甌”,書裏麵的甌人,應該就是這個地區的先祖。

由此可見,咱們華夏人很早就開始食用黃鱔這種美味了。

鱔魚,是因為它體表的顏色發黃,被稱為黃鱔。身體細長,呈蛇形,身上沒有鱗片,但有一層光滑的粘膜。

它的分布很廣,南北方都有,以南方居多,以前經常能在稻田、小河、池塘等有水的地方找到它,通常生活在水底和岸邊的淤泥裏。

相信很多南方農村的小夥伴,都有挖鱔魚的經曆,隻不過這種野生鱔魚後來越來越少見。

它的肉非常鮮美,有書上說:“其肉可供膳,其味也善,故簡稱鱔。”

而且,中醫還認為它具有補血、補氣、消炎、消毒、除濕等藥用價值。

至於它的別名,那可就多了,因其體長,俗稱長魚。

由於它生長在河岸邊的泥窟中,也因此得名泥蟠椽、地精,晉代時葛洪所著的《抱樸子》一書中,還稱之為土龍。

此外,它還有好多戲稱,諸如微鱗公子、粽熬將軍、油蒸校尉、雁州刺史之類。